“你是不是私自进过我的书房,翻过我的文件?”宋思衡的目光像一把利剑,“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杨晓北的手腕上还戴着宋思衡送他的那块墨绿色表盘的机械表。秒针依旧恪尽职守地向前跳字。
直到秒针跳动完一整圈,杨晓北才哑着嗓子,轻声回答:“是。”
答案落地,宋思衡的肩膀却不见半点松懈。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杨晓北,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规定。”
“所以?”杨晓北的手指微微攥紧。
“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不管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也不管你看到过什么,今天晚上全部销毁。”宋思衡没有再看他的眼睛。
杨晓北只是点头,算作默认。
然后两人之间约有十秒左右的空白。窗外的树叶被寒风扫过,发出簌簌的声响。不远处又传来了雷鸣,一场新的暴雨即将降落。
“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宋思衡压抑着声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他指向尚未关紧的大门,门外风声骤起:“你可以走了。”
冰箱里的蛋糕
2月14日情人节。
宋思衡早早就来到了公司。一年之中鲜少有这样的时刻。
等李恪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宋思衡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桌上还摆着一杯买好的咖啡。
李恪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帮他规整好桌面的文件。
“运维已经在查内部文件的痕迹了,e那边我也安排了眼线。你放心。”
宋思衡机械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脑子里似乎在想其他事。
-
事情已然发生,该做的事情还得照做。
上午宋思衡开了个线上会议,跟每个部门的高管布置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这一环出了问题,不代表整个公司就得停摆。既然北市这家医疗科技公司不合作,那只能寻找别的方式弯道超车。
宋思衡走出会议室,把笔记本递给了李恪:“我来想下一步方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你有想法了?”李恪问。
“你这边紧盯e的动作,尤其关注他们知识产权这块的漏洞,让法务和外聘律所做好准备。他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
李恪立刻明白宋思衡的意思:“好的。”
两人回到了办公室。宋思衡背靠在办公桌沿,手里转着一只黑色中性笔,五秒钟后,笔嗖地从指尖飞了出去,正中桌对面的亚克力笔筒。
“让靳书明来江城。”宋思衡忽然开口。
“靳书明?什么时候?”李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