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珏…珏哥哥,你耍诈!”她一边笑,一边嗔道。
皇帝一本正经道:“兵不厌诈,输得不冤枉。”
“嫔妾不管!你…你,你要补偿我!”徐碧琛哪管三七二十一,索性继续耍泼,她死死抱住男子的胳膊,大有不答应不放手的架势。
看来是真恼了,急得连敬称都忘了。景珏默默想。
他嘴角噙着笑,温和地看着眼前如玉人般的娇姑娘。
“你要什么补偿?”他很想知道。
徐碧琛鬼脑筋动得比谁都快,只见她眼珠转了转,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皇上就陪嫔妾玩儿——”
“投壶!”
投壶,这个他会。景珏舒了口气,还以为她会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来折腾他。也不是不愿意陪她玩儿,只是周遭人多了些。
他环视四周,感到庆幸。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戏弄,身为皇帝的威严可就要扫地了。
得到了皇帝大人的许可,徐碧琛欢呼一声,将宫人们纷纷推出门去。
她站在门口,故作狰狞表情:“敢让本主发现你们偷听,一个一个打板子。”
彤云率先道:“奴婢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宫人们跟着附和:“奴婢们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他们想死还差不多,才不敢偷听啊。
狐假虎威的徐贵人‘咚’地把门合上,转过身,眉飞色舞道:“我们开始吧!”
等等…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景珏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没了下人在跟前碍眼,徐碧琛完全成了脱缰的野马。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来到窗边,将花瓶里的花枝统统扔到地上。
“你在做什么?”
皇帝大人自觉聪敏绝顶,三岁能诗,五岁作赋,十岁倒背儒家经典,如今却觉得脑子成了浆糊,看不懂自己贵人的举动。
徐碧琛一手提着圆口花瓶,一手端着茶杯,边走边对他说。
“嫔妾在制作道具呀。”她嘟着粉唇,气鼓鼓地说:“花瓶这么重,皇上也不帮嫔妾拿一下!”还说心疼她呢,哼。
景珏赶紧上前帮她把花瓶搬走,放到她指定的地方。
“壶有了,箭在哪里?”皇上劝了自己很久,才勉强认可了这个大花瓶和小茶杯是‘壶’。
徐贵人不知何时藏了几支毛笔在手上,她高高举起毛笔,冲景珏挥挥。
“在这儿呢!”
“……”皇帝觉得一阵肉痛,他艰难地说:“你可知这是宣城刚进贡的紫毫,如此做工,整个京城只有十支…”而且因着他偏心,有五支都送进了披花宫。
“那正好,这么珍贵,琛儿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它的价值!”
好吧,皇帝认命了。
他苦笑道:“怎么个比法?琛儿介绍下吧。”
看她这个搞法,怎么也不可能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投壶’了。他猜都不用猜,不远处的茶杯肯定属于他,而那个硕大的花瓶就属于徐碧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