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城煮完粥从客厅推门进来,就看到游子意面色不太对。他连忙从客厅的抽屉里找出了药箱,拿过了体温计。
“38度5。你发烧了。”谢东城叹了口气。
游子意砰地倒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
谢东城忙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别闷着,发烧了要降温散热。”
他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过来,给游子意喝了下去。然后又找出一粒退烧药让他用水服下。
做完这一切,谢东城去了卫生间拿温水泡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拧干后拿回了卧室。
“躺好。”谢东城的口吻像是命令,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游子意看着他卷起自己的袖子,然后拿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一厘一厘,从胳膊到脖颈,从脖颈到肩头。动作仔细地像是在雕刻艺术品。
游子意感觉那阵潮水又朝他奔涌而来,无法阻挡。
谢东城的手攥着毛巾,探进了他的衣领,帮他擦拭胸口。
游子意有些痒,没忍住轻轻哼了一声。
谢东城立刻抽出了手,躲开了视线。
很快,游子意就支撑不住再次睡着了。然而尽管身体滚烫,他竟然在恍惚间又见到了谢东城。那个野蛮的、独属于他梦境的、模糊的谢东城。
梦里的他好像也口干舌燥,皮肤滚烫。他们宣泄着多日来疲惫的情绪,所有的欲望都在这里找到了虚幻的出口。
做这一个梦好像比干了一天活更累,游子意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一摸额头竟然出了一层的汗。
窗帘拉开了一半,橘红色的晚霞投射到了地板上,一阵反光让游子意恍惚了好一阵。
而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谢东城也躺在床上,不知何时和他一起睡着了。
只是这次,谢东城背对着他,面朝外,离他约有一尺的距离。
游子意深深地喘了口气,却仍旧感觉呼吸困难。他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烧倒是很快退了,但人还有些没力气。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一天只有早上喝了一点粥,这会儿感觉出一点饥饿来。
他跨过谢东城的身体,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谢东城闭着眼睛的时候,比平时看起来更温柔几分。
游子意的心脏咚的一声,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下了床。
他去厨房给自己热了点吃的,然后坐在茶几边上,看着晚霞逐渐褪色远去,只留下一道深橘色的疤。
谢东城是在半小时后才醒来的。他起床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传来,猜测是游子意正在洗澡。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然后是吹风机的声音。
再之后,游子意推门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柔软的纯白色t恤,下半身是他自己带来的缎面睡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好点了吗?”谢东城见他脸色好了很多,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