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竹顿了顿,起身跟上。
“糖糖,给你表现的机会来了。”焉岐看到两人一同往水景园去,扭头从夏夏手里接过遛狗的任务,轻捏它耳朵低声嘀咕,“去缠着你爹,分开他们。”
糖糖也刚吃完饭,正是遛弯的时间,哈哈两声,焉岐绳子一松,立刻朝云辞跑过去。
“汪汪!”
“糖糖?”孟星竹看到扑到云辞脚边的狗,弯下腰摸它头,笑着问:“还认识我么。”
糖糖歪着脑袋看了人很久。
“汪!”
尾巴转地飞快。
孟星竹顺手将它抱起来,小家伙立马去舔他的脸,舔地脸和脖子一阵痒。
“哈哈,感受到了,这么久不见,糖糖还是记得我的。”
糖糖的热情无人能及,孟星竹开始还能招架住,再往后,被舔了一脸口水,已经生无可恋。
它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块红烧肉。
“好啦,糖糖。”还得是云辞开口制住这小祖宗,才让他有机会脱身。
将糖糖放到地上,孟星竹撩起t恤一角擦脸,隐约露出的六块腹肌紧致结实,汗滴沿纹理缓慢没入人鱼线下。
“它这是好长时间不见你,乍一眼认出来,高兴坏了。”云辞挠着糖糖下巴,笑着和他解释。
落日余晖下,清润淡雅的面庞增添了些桔黄色彩,一瞬间褪去病容,更显生动。
“是啊,高兴地都要给我洗脸了。”孟星竹放下衣角,弯了弯星眸,视线不知不觉移到背对自己的人后颈。
云辞今天穿了一身翡翠青丝绸质地的禅服,轻薄透气,禅服上用银线绣制的祥云纹似粼粼波光。
后颈黑发与衣领中间那截雪颈,白的像是盛夏蛋筒上诱人的冰淇淋。
孟星竹看一眼急忙撇开,又忍不住再看过去,喉头微动,“少爷,您跟贺二少……”
“和好了。”云辞头也没回,继续给糖糖挠下巴。
这个,从贺氏股价走动上,孟星竹就能看出来,但他不理解,“您明明可以借此和他断了。”
跟贺钧年的这段恋情,一开始就非云辞所愿。
天知道,他在知道贺钧年搞砸求婚后,有多开心,可还不到半个月,又被打回现状。
“星竹。”云辞给糖糖挠完痒起身,“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孟星竹心里咯噔一下,不说话了。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拖长的声音,“啊——糖糖原来在这儿啊。”
云辞皱着眉回眸,看到焉岐仅穿一条黑色背心过来,眼睛忍不住抽搐两下,晚饭前他好像穿的还不是这身,“今天又是你带糖糖遛弯?”
焉岐手拿牵引绳给糖糖戴回去,看眼他身后的孟星竹,笑着点头,“夏夏肚子疼,我替她会儿。”
“哦?那你人可真好。”云辞记得,上回他也是用的这个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