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灵寂将?她扼住,叫她只能正对他,时而温柔时而暴戾,有意逼迫于她。
王姮姬快要崩溃,发出?尖细的?鸣叫,颊上?的?怒色逐渐上?升。
她越抗拒,郎灵寂心里的?暗火越盛。
只是因为是他,对吧?
如果是文砚之,她会很乐意。
他将?所?有都毁灭,把她浑身每一处都标记,叫她日后再也?不能悔婚。
她既入穷巷也?亮出?了凶相,双唇抿成直线,死死坚守着不肯发出?半声,宛若一个哑巴,隐忍而蓄意地与他作对。
郎灵寂遂握了她的?腰,以微小幅度换了个法儿,麻痹惹得?她频频眨眼。
痒的?感觉有时候令人?难以忍受,痛考验的?是意志,痒却破坏这种意识。
一个人?可以忍住痛,却忍不住痒。
她溅出?泪花,忿而咬他肩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锱铢必较,共灭同亡。
这时候,他们?是完全撕破脸皮了,半点面子都不留,双方都琢磨着对方死。
每个人?深藏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恰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关键时刻能担千钧重,潜力需要在极限时刻被激发。
王姮姬恰恰是平日病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遑论她一个大活人?,较劲儿起来有些力道。
郎灵寂忽然在这种角逐中找到?了对抗的?滋味,恰逢敌手,此消彼长,谁也?不比谁强一分,谁也?不比谁弱一毫。
她输掉的?地方总会以别的?方式找回来,他赢下的?领地也?总会别的?方式输下去,当真就是互不占便宜。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她的?衣裳上?绣着梅花。
他目光如雪。
微妙的?平衡,许久也?没?被打破。
郎灵寂泠然笑了,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姮姮,你找呢?”
蓄意跟他作对是吧。
王姮姬很有怨气?,眸子又清又冽,是一朵花,带刺凌霜绽放的?冬梅花。不要沾惹她,否则她会把人?刺得?鲜血淋漓。
“你杀了我?”
郎灵寂微微弓下了身,沉沉灭灭,“杀你做什么?,怜悯你还来不及。”
她揪着他的?襟,更狠道:“你会后悔。”
“我后悔什么??”他哂。
她亦哂,“总有人?向你讨债的?。”
“谁,”他轻轻弹剐着她的?脸蛋,“弱不禁风的?就只会逃婚的?九小姐你吗?”
王姮姬动弹不得?,去咬他的?手指,“生不能葬送你,死也?变成鬼拉你下水……”
郎灵寂打断,径直吻下去,将?她的?力道消弭。
他以前对她丝毫不感兴趣,只当成一个妻子的?符号,一个注定要娶的?女人?,完完全全的?木头死物。
可今夜,她从深宅大院的?怨妇身份中挣脱了出?来,活了过来,用一个充满力量与韧性的?灵魂,与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较量,源源不断永不屈服的?活力。
他想毁灭她。
力道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