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相处的也还算融洽。”
“只是有些时候,儿并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越洹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无法避免的想起程胭来,他以为他们还不算熟悉,却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时不时的想起她,在母亲的面前,总是有些难以启齿。
可他的犹豫却助长了母亲的担忧,她开始询问越洹和程胭的事,问的仔细,也问的有些着急。
从前,他就觉得母亲对程胭太过关注。
本以为成亲之后,母亲就不会在如此,没曾想
颜氏看着越洹,终是忍不住的开口劝他,“景珩,莫要怪母亲多嘴,胭儿她这些年过得很是艰难,你身为她的丈夫,对她要多些包容。”
这些话,在程胭还没有嫁过来时,母亲就时常对他耳提命面,他本以为过去那么久,自己应该习惯才对。
时至今日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习惯。
越洹没说话,只垂着眼眸,沉默以对。
“景珩可有听到娘说话”
“劳母亲关心。”
越洹的声音有一些冷,颜氏听得分明,还想再说什么,只见到越洹将碗搁在了一旁,随意的用手帕擦了擦,就要告辞,“我并无什么大碍。”
原本的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越洹其实知晓,他只需要说一句软话,应下一声便是,但这么些年他依旧不能习惯。
到如今也同样的不愿妥协。
“在母亲眼中,儿便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母亲放心,既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的待她。”
越洹的话有些冷,任谁都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颜氏还想说什么,但越洹已经往外走去,她也没有将人喊住。
便让张嬷嬷送越洹出去。
张嬷嬷跟着出来送他,见越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连连劝了几句,还递上去了一个手炉。
越洹有些嫌弃,“我不要这个。”
张嬷嬷浅浅笑起,“这是夫人命奴婢备下的,夫人说这日子一天冷过一天,要世子多多保重身子。”
听见是颜氏的意思,越洹的脚步暂缓,张嬷嬷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刻就将手炉递了过去,而越洹此番也冷静下来,看着张嬷嬷不好意思的问道,“嬷嬷,母亲可还好”
“方才我说的话,似有些重了。”
越洹开始反思自己,让嬷嬷告诉颜氏,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