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得了新的称呼,便总是想从程胭的嘴里听见那个称呼,程胭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敏锐的发现自己喊越洹“世子”的时候,他总是不悦的。
程胭也不是什么自虐的性子,知晓他不悦自然也不会触霉头。
自然而然的改了称呼,从一开始的生涩,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海上的浮萍,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的依托,她看向越洹,不知越洹是什么心思。
“夫君你轻一点,轻一点。”她泪眼朦胧不住的求饶,可这些泪水落到越洹的眼中却换不来任何的怜惜。
他只想让她的眼泪落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心中那点儿恶劣的心思体现的淋漓尽致,偏偏他一点也不想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欺负她。
到最后程胭已经累的没有办法动弹。
越洹才在她耳边告诉她,他其实也很期待和她有一个孩子。
程胭怔怔的看向他,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她抱着他的时候用力了许多。
有一些话她没有办法宣之于口,但她还是很想表达出来。
用什么样的方法,其实并没有界定。
她只是想告诉越洹,自己的心意。
外头天色昏暗,更夫打更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清晰的昭示着如今的时辰。
已是正月初一。
“夫君”程胭轻轻的呼唤着,越洹渐渐的有了困意,声音逐渐模糊。
听见程胭的声音勉强的打起精神来,“嗯”
他习惯了她的称呼。
越洹没有想过,要习惯一种称呼,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时辰。
程胭也很累,也很困。
但依旧努力的睁大着眼睛,想要将自己的心意传达。
“夫君新春安康。”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带着些困倦。
越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慰,他紧紧的搂着程胭没有放手。
“嗯。”他低低的回应,声音中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新春安康”
“夫人。”
无论除夕有多么的热闹,正月初一的时候,任谁都要乖乖起来拜年。
越洹和程胭昨日闹得太晚。
睡着的时候已是三更天。
值夜的方钟和春兰都知发生了什么,二人心照不宣,默默的期盼着府上何时有小主子降生。
颜氏从张嬷嬷处听说这事之后,也是喜笑颜开,“罢了罢了,晚一些再过去,自家人也不用太讲究。”
张嬷嬷听罢嗔怪夫人太宠世子。
颜氏笑而不语。
长辈有意爱护,但越洹还是早早的醒了,不仅如此还将程胭也给喊醒了,一同去正院请安。
请安过后也正如越洹所预料的那般,越国公让他去书房谈论公务,越洹根本就没有理会,只说还有一些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