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垂眸,没立刻接,她的视线定在那两根瘦长的手指上,向里延伸是漂亮的手部轮廓和细瘦的手腕,还有更多看不见的春光。
她忽然生出了个坏念头,将门缝不动声色开大了些。
然后……
“不是我!好像是风吹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了!”南琅把门紧紧关上,脸上一阵热,不知是做坏事心虚还是看到了什么令人脸红的东西。
她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在床上拿被子闷了半晌也不管用,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那个画面。
雪山、平原、丘陵,所有一切都很……
她只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也就够了。
南琅从床上爬起来,白嫩耳垂烧的通红一片,她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没想过要抑制什么。
更何况,她和姜初瑾是情侣,理由很正当。
南琅把自己说服了,然后在床头柜前翻翻找找了半天,最后干脆下楼问了问佣人,“有指甲刀吗?”
“有啊。”佣人找出指甲刀给她。
南琅接过,不确定自己家里有没有指套这玩意儿,于是又说:“你帮我去买盒指套回来。”
什么?佣人懵逼了一瞬,然后恍然大悟地去了。
南琅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指甲刀慢条斯理地修剪自己的指甲,她指甲不算很长,但也达不到可以做那事的程度。
剪到最后磨了磨,确认没有任何棱角后,举起右手在灯光下看了看。
娇生惯养的……
不知道中不中用。
佣人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指套买回来了。
小盒子安安静静放在茶几上,佣人放下后识趣地离开了,南琅坐在沙发上没动,像是在出神。
其实她是有点怂,有那个心没那个本事。
因为,她二十几年来,从未在上面过。
南琅想到这就有点愁,犹豫着要不要临时找点片源学习一下,二楼卧室突然有了动静。
她惊了下,慌慌地把小盒子放进浴袍口袋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对正在下楼梯的姜初瑾说:“你怎么下来了?”
最后一次结束后,南琅把姜初瑾抱去了浴室,女人身高过了170,但其实很轻,估摸着才九十多斤。
南琅拿花洒把她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而后拿着宽大的浴巾裹住她,擦了擦她微湿的长发。
姜初瑾懒懒地耷拉着眼皮,身上力气几存于无,后背隔着层毛巾靠在光洁湿滑的墙壁上,任由着南琅很有耐心地伺候她。
过了会儿,力气恢复了些许,她声音轻哑地问:“手腕累吗?”
“累,”南琅埋进她颈窝里,闷闷地说:“特别酸。”
南琅是个只爱享受不愿出力的主儿,这还是她第一次,她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和技巧,只能通过姜初瑾的反应,然后在心里细细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