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南琅挑了下眉。
“真的,”姜初瑾很认真的点了下头,点完才发现南琅看不见,她无奈的笑了一下:“下次等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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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堂和它的名字一样,环境清幽,装修有格调,许多自诩高端成功人士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吃饭,因此常年生意爆火。
姜初瑾今天没去上班,提前预订了个二层包厢,她来后没多久徐以言也来了。
服务员掀开半竹门帘徐徐而入,将一道道菜端到典雅质朴的红木圆桌上,那些菜品相很好,每道菜的菜品都透露着“需要花钱才能买到它们”的气势。
徐以言开玩笑说:“看看这顿要宰你不少呢。”
她今天化了淡妆,完美遮住了她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神态,唇角的笑意也恰到好处,姜初瑾心叹化妆真是个神奇的技术,能将人一夜之间变成另外一幅模样。
姜初瑾:“学姐难得回国一趟,本该就是我请你的,不用客气。”
徐以言笑笑。
这家饭店很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安静,纵使顾客太多,也不会影响到包厢顾客半分。服务员潮水般退去后,这份静就显出来了。
静的太明显,甚至还有些尴尬。
两人好久没见了,之前都是通过视频联系。
姜初瑾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她享受在这份静里,悠然自得挑起一根浸在骨汤里的米粉,还未吃,余光瞥见徐以言朝她走来。
两人本来坐在圆桌的两端,隔着一个直径的距离。
徐以言给她夹了一个软骨丸:“尝尝这个真好吃。”
姜初瑾客气笑笑:“不用学姐,我自己来就好。”
徐以言笑了下,从善如流坐回去了。
“我怎么感觉,学妹对我有些敌意呢。”徐以言沉默后出声。
“学姐想多了。”姜初瑾说。
“我们之前见不到面,只能视频聊天的时候,你讲的话比现在还多。”徐以言又笑了下,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她说:“有必要吗?”
姜初瑾装傻:“什么?”
“南琅,”徐以言盯着她,重复:“有必要吗?”
姜初瑾眸光动了下,看她的眼神终于不是表面的平静,而是多了一层微妙的情绪。她眼眸微眯,忽的不想看徐以言这副嘴脸,像是一个自认经历过血雨洗礼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样。
姜初瑾:“别提她。”
“为什么不能提,南琅是我前女友。”徐以言语速很慢的说:“是与我耳鬓厮磨花前月下,甚至喊过我老婆的前女友。”
姜初瑾眸子低垂,慢条斯理的挑着米粉里的辣椒。
“你这副模样,跟我当初一模一样。认定了这个人,哪怕她名声再不堪,也觉得她是最完美的。”徐以言的语气像在讲经验之谈,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莫名的怜爱:“后来你就知道了,有些人你改变不了,她本性就是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