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见竟然是?任疏郁,神?色温柔到不像样?子:
“私人的,没挪用公伞。”
陆岚汀瞬间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好市民。”
这才往伞中央钻了钻。
两人靠得很近,任疏郁垂下眼,见陆岚汀瘦小的身体躲在大号工作人员衬衫里,胸口的布料被不均匀地淋到,一块湿一块干的。
怎么看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勾引。
自从那夜听见那声“老公”后,他最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超级频繁地会被青年的身影勾引到。而这两天又因?为?练琴,好久都没机会和陆岚汀挨得这么近……
任疏郁缓缓吐了口热气,捏了捏眉心:“伞你先拿着。”
陆岚汀乖巧地接过伞。
却见任疏郁“唰啦”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燕尾服外套,双手一抖,披在了他身上?。
任疏郁对他真好。
陆岚汀觉得身上?涌起一股热流。
但也不能想太多。
毕竟任疏郁对谁都很好,对每位嘉宾都很温和,对工作人员也都很礼貌。
陆岚汀转头想向好人任疏郁道谢。
突然就?看见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俞导站在公用的挡雨棚里正愤怒咆哮:
“伞呢?我的伞呢?我那把深蓝色的大伞呢?!”
“到底是?谁竟然敢偷我的伞!”
“该死?的小偷你快给我滚出来?!今天不把你抓到我不姓俞!”
陆岚汀:……
卡斯托小镇沿海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俞月晕终于在人群中锁定了小偷的位置,气势汹汹冲过来,作势要抢伞。
任疏郁抬手就是一个大阻拦,并在对方耳边轻声?——
念了几个广告商金主的名字。
俞月晕迅速露出狗腿的笑容。
笑呵呵地偏头嘱咐陆岚汀:
“我家雨伞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几分钟后,任疏郁和俞导一同告别陆岚汀,去?后台换装准备节目。
原活动负责人胡哥瞥见陆岚汀手上?那把深蓝色的大伞下,终于空出位子,搓着手冲了过来。
然后迟疑地站住了脚步:
“小陆,你这表情,让我想起一首诗。”
陆岚汀偏过头:“?”又来一个?诗人?
胡哥:“啊,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青年。”
“……”陆岚汀满脸哀怨:“这雨到底什么时候停啊。”
胡哥拍了拍陆岚汀的肩膀:“这种事?情很常见的。以前有次我承接一场音乐节,现场本?来说下小雨,结果突发下冰雹,原本?准备好的挡雨棚都给?砸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