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傅怀辞能发现,于周也许对自己也不是不在意。
最近傅怀辞忙,有几次回来的晚了,夜里十点多才到家。
他远远地把车开近,车灯扫到大门口时总能看见一团身影坐在台阶上,像是在等他回家,可停好车再看,位置上早就没了人,仿佛只要知道自己安全回来就可以了。
傅怀辞去房间找他,掀开于周的被子摸他的手和脸,被冻的很冰,不知道等了多久。
傅怀辞压着于周的手腕吻他,把于周逗得脸泛红,身上热起来,松开问他:“是不是在等我?”
于周一般不会理他,傅怀辞就会继续问他:“要不要陪你?”
于周会把傅怀辞的手丢出被窝,和他说:“不要你。”
傅怀辞脾气很好地问他要什么。
于周慢慢直起身,抱住他的脖子问:“傅怀辞,我可以拥有一部自己的手机吗?”
傅怀辞很残忍地拒绝他:“不可以。”
肩膀上的手马上收回,于周把自己放到床上,不再跟傅怀辞提要求。
“换个别的。”傅怀辞亲亲他的鼻子,给他机会。
于周想了想,再次尝试:“我要和郑少茁打电话。”
傅怀辞看着他。
“我有一点想她,”于周告诉他,“而且这么久不给她打电话,她会报警的,到时候你可能会被抓起来。”
“你担心我吗?”傅怀辞问他。
于周像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很乖地在他面前点头。
傅怀辞分不清他有没有为了这通电话故意说谎,但这不是多大的事,他允许于周和他示好,哪怕偶尔骗骗自己。
电话接通的很快,郑少茁大概都没记傅怀辞的号码,在那头问是谁。
“是于周。”于周自我介绍。
“诌诌?”郑少茁那头还能听见火车声。
傅怀辞把于周面对面抱到腿上,下巴搁在他肩膀处听他打电话。
于周看着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正直地移开了视线,专心打起电话。
郑少茁正打算乘火车去看雪山,这已经是她旅程的不知第几站,但她依旧不疲惫。
半年前,她还在因为父母要她出钱帮忙买房而烦恼,正逢工作不顺,每月的工资到手一半,被要走一半,决定抛掉一切后,仿佛所有都好起来了。
于周觉得郑少茁这样很好,很坚定的,不会被影响脚步。
傅怀辞听着于周和郑少茁打着电话,事无巨细的,仿佛很多话要说,等了半天都不见挂。
“昨天逛公园的时候撞见两个人在打架,我还想着过去拉架,”郑少茁和他聊着天,“走近一看是两只袋鼠在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