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是大伙帮我们找回了家乡,过年的时候,伍教官你来我家里过年。”
“中。”
史今在一旁笑了:“诶,就只请伍教官啊?”
“史教官,你也来,我请你们吃饺子,我包的饺子大家都说好!”
“行。”
小小的一个约定,足以让许三多笑得无比灿烂,似乎可以在这初夏时节看到冬雪降临时的热闹情景。
他,他的爱人,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们。
晚饭后,阿瓦兰茨和墨丘利的一群人围在篝火旁喝酒聊天。不消几句话,两队的家伙们就熟络起来,c3干掉一杯啤酒,要开嗓给大伙唱歌助兴,被一旁的吴哲死死捂住嘴,不给他机会。
许三多也被这种氛围带动着喝下好几杯,情绪莫名高涨,脸也红扑扑的,看到谁都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情告白:“我好喜欢你啊!”
又来了。袁朗头痛,拖着许三多离开,说要回去好好照顾他。
伍六一迷迷糊糊地看见袁朗把许三多带进他自己的单间,还大着舌头问史今:“许三多怎么……怎么进去了?”
史今伸手一拍他的背:“别人的事少管。”
刚进门,许三多就扒着门框摇头:“队长,这不是我房间。”
房间很黑,他看不清袁朗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从黑暗的房间里传来,无法通过语气分辨情绪:“三多,你跟我睡。”
“啊?可是我的包……”
许三多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极大的力气拉入黑暗中,袁朗炽热的嘴唇紧贴上他的,柠檬糖的气味似乎打算夺走他的所有呼吸。深深相吻的部位如此灼热,而袁朗捧住他脸的手掌又是这么冰冷,一冷一热,把许三多的思绪搅得更黏糊,只能顺从地放松身体,任由袁朗把他抵到墙上,无处可逃。
皮带扣被解开时,清脆的一声响让许三多脑子清醒了片刻,按住袁朗的手:“队长……明天我还要……示范。”
袁朗没说话,只是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格外撩人心弦。
“知道了。”
然后袁朗弯下腰,卷起衣服的下摆,一口咬在许三多腰侧,又痛又痒让许三多狠狠一激灵。
“收点利息。”
海风抚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战栗感几乎让人站不稳,灼灼发热,许三多只能闻到袁朗身上的柠檬味把自己团团包围,混进海风似的咸腥味,他羞耻地紧紧捂住嘴,直到身体最后控制不住颤抖。
袁朗满意地站起身,把人带进浴室。
因为许三多排异反应而起的不安感在此刻才稍有缓解,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必须需要通过触碰许三多来控制。
后来他发现,他只是太爱许三多而已。
云层散去,月光悄悄露出脸来,却打扰不到床上紧紧相拥入眠的恋人。
为期三天的交流活动很快结束,虽然日程安排得极满,但是结束时大家还是如在梦中,墨丘利的脾性跟阿瓦兰茨太合,诸如地雷吴哲这样外向和善的人已经培养出了不少好哥们,天天跟人勾肩搭背聊天。
最后一天吃过午饭,史今望向不远处的海洋,对着还在吃饭的老a们喊:“下午没安排,要不去海边放松一下?”
欢呼声此起彼伏,众人匆匆扒饭后跑到自己的房间穿好泳裤,集体朝海边出发。
许三多是被地雷拉着一起狂奔冲进水里的,踏过松软的沙滩,一头扎进冰凉的海水,无尽美好的夏天乘着浪花朝他们涌来。
齐桓酷酷地在水里展示自己帅气的泳姿,结果被c3嘲笑是蛤蟆泳,还没笑两句,迎面就被一股猛烈的水流袭击,不远处吴哲左右开弓两把水枪拿在手里,笑得阴险。
“我靠!锄头你偷袭!”
“这叫不打无准备之仗。”说着吴哲把一支水枪扔给暴怒的齐桓,两个人追着尖叫的c3一直滋水,c3求饶也没用。
乌鸦没下水,在岸上跟墨丘利的人打沙滩排球。许三多看得眼馋,也想上岸试试,刚站起身就被地雷戳了戳腰侧:“咦?完毕你的腰上怎么有印子……?”
许三多瞬间熟了,捂着腰蹭蹭蹭退出好几步,一头扎进水里。
地雷这个大喇叭,张大嘴正准备嚎许三多被人咬啦!没等他嚎出口,袁朗举着水枪直直滋水到他嘴里,又咸又苦的海水把地雷滋得脸都皱起来,赶紧讨饶:“队长我错了!”
见地雷被袁朗滋得毫无还手之力,齐桓和吴哲对视一眼,立刻调转方向朝袁朗赶去,双拳难敌四手,袁朗竟然也渐渐落下风,这可把大伙激动坏了,也不管后面要遭受怎样的毒手,赶紧把往日的未来的仇通通报了。
地雷大喊:“来人啊!一起打队长啦!”
阿瓦兰茨的队员们在对抗袁朗这方面达成空前团结。
许三多趁他们胡闹,做鬼似的偷偷溜上岸,披上衣服才安心,死活都不肯再脱下来。
玩闹一直持续到傍晚,吃过晚饭后就各回各家,绝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营地冲凉或者做饭。
史今安静坐在沙滩上望着海洋尽头的落日,潮水一点点覆上他的脚背,正午的余热消散殆尽,有人坐到了他旁边。
“多谢。”
袁朗说着,海风吹乱他的头发,这个在史今眼里一向玩世不恭而强大的男人此刻柔软成夕阳的颜色。
史今笑:“是谢谢我组织这次交流,还是谢谢我照顾许三多?”
“都有。”袁朗掏出口袋里的柠檬糖,分了史今一颗,“现在不抽烟了,只有糖,将就吃。”史今也没有跟他客气,接过糖来就扔进嘴里,是酸甜的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