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瞬间,徒手夺过了身旁修士手中的长剑,不动感情毫不犹豫,将长剑狠狠贯穿进了男修的胸膛,“噗呲”一声,血溅了赵时宁一身。
她面无表情将拔出的剑,对准男修的喉咙,再度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剑意裹挟着寒霜,将赵时宁周围的修士震开了百尺之远。
赵时宁就站在这剑意的中心,茫然地望向站在云端的谢临濯,浑身都是血。
“师父。”
天生适合生养
她的成仙计划还没开始,怎么就要夭折了。
衣袂飘飘的仙人从天而降,手里还握着那把寒气逼人的本命剑,神情莫测地俯视着她。
赵时宁本就心虚,这下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不等谢临濯问罪,她“扑通”一声跪下,先一步求饶:“师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手杀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临濯没有回应她,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泪水掺杂血迹在她脸上晕染开,属实狼狈,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方才赵时宁将那男修一剑穿心的模样。
谢临濯将全程都看在了眼中,他本想袖手旁观,给赵时宁一个教训。
但不过转念之间,寒霜剑已经不受控挥下。
他神情变得阴郁。
“滚回无羁阁跪一个时辰。”
赵时宁仰头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尊?您……没在骗我吧?”
谢临濯敛眸,脸色微沉,刚欲斥责她,却见赵时宁已经一溜烟跑了没影。
他没有急着回无羁阁,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赵时宁身后,在看到赵时宁在上山的路上第五次摔进雪中,到底没忍住将她拽了起来,带着她纵身飞回了山巅。
“师尊,你能不能教教我腾云驾雾的本领,实在不行御剑飞行也行呀。”赵时宁两眼放光,流露出毫不遮掩的羡慕。
“你的修为太低,要学会御剑飞行至少需要元婴境界,赵时宁,但凡你有吃苦的毅力也不至于到现在连御剑飞行都未学会。”
谢临濯说的话很直白,完全不留情面给她。
赵时宁闻言笑了笑,也没生气,像个狡黠的狐狸,跟着谢临濯一同走进了庭院里。
无羁阁的庭院空荡荡的,只有棵干枯的冬青树,连个最简单的石桌石凳都没有。
“师尊,那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赵时宁昨日才对他犯了浑,但此刻却是嬉皮笑脸的,好像两人间的嫌隙从未发生过。
谢临濯脚步顿住,回过身看她,“你要我如何帮你?”
两人停在了廊檐下,但无羁阁的风刮得急,雪沫子不停地被刮进廊檐里,随着气流胡乱地飞。
谢临濯衣不沾雪,连发丝都未乱,等待着她的回答。
赵时宁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是一回事,真的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她扭捏着将话说口:“师尊,你与我双修如何?”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说出口的语句随着狂风碎成了听不清的音节,但赵时宁知道谢临濯肯定能听清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