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安静地听着她的誓言,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赵时宁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真的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怎么说不下去了。”谢临濯淡声道。
“已经说完了,难道天打五雷轰不是天大的惩罚吗?我只是个凡人,若是有朝一日真被五雷轰顶,只怕也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到时候师尊也会像对待沈师叔那样,把我散开的魂魄慢慢收集起来吗?”
赵时宁说的既动情又动心,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唇上还沾着枣泥糕的残渣,舔了舔,甜丝丝的,上回吃到点心还是在家道未落时。
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甜甜的点心呢。
她叹道。
谢临濯没有答她的话,她折辱他至此,他不杀她已是仁至义尽,若是真有这一日,也是她活该。
他才不会护着她。
谢临濯盯着她掌心的灰尘,面露嫌弃,“脏死了,你的洗尘术学哪去了?”
赵时宁却没有念法决,而是赶忙拿出干净的帕子,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被她弄脏的唇瓣。
“师尊,你别动,我帮你擦擦。”
谢临濯还没来得及拒绝,她手中的帕子便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摩挲,不轻也不重。
她与他长久得呆在一处,衣裳沾染的是与他一致的冷香味,像是凛冽的风,夹杂着苦寒。
“师尊,我……我还差一点就突破练气了,只差一点点就能到筑基,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再帮帮我吧?”
赵时宁踮起脚尖,将吻轻轻落在他的唇瓣。
喂师尊安胎药
“赵……时宁……”
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再一次试图将她推离,但怎么可能将她推开。
“师尊,求你了,再与我修炼一次,很快的。”赵时宁哀求着他,语调软绵绵的,夹杂着一丝隐忍的哭腔。
她知道他无法使用灵力,在心中匆匆念完洗尘咒,再一次不管不顾他的意愿。
谢临濯已经是身心俱疲,他抗拒着她的请求,更厌恶她眼眸中毫无情意的利用。
从头至尾,她对他只有利用,就为了提升那点可怜的修为。
可是他又推不开她……
他无力地闭上双眸。
……
谢临濯腹部再度隐隐作痛,他不受控地闷哼一声,本来还在动作的赵时宁陡然停住,满脸紧张地望着他,语气担忧:“师尊,你没有事情吧,你可千万不要吓我,我真的会担心的。”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连忙准备去拿药。
“师尊,你等会,我去把药端来。”
赵时宁完全不敢耽搁,生怕谢临濯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