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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提着箱子往里走,神色严峻,看着迟渊抱臂站在陆淮卧室前时,气势更是沉到极致。
没时间跟人扯,即使满肚子烦闷,他也只先把人掀开,便要推门而入。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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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不明白凌秩为什么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他微微眯起眼,主要是考虑到陆淮,他先忍下计较,便这么侧过身,由得凌秩入内。
却不想凌秩进去后直接关门,他用掌抵着,盯着寸步不让的凌秩,嗓音放沉:“你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跟着进来?”,凌秩鼓着气,觉得没有迟渊和陆淮斗来斗去,陆淮怎么至于到现在还担心有人会使绊子?
迟渊暗自嗟磨“凭什么”三字,凤眸微弯,觉得有几分道理。
是啊,他凭什么
可他推门的力道分毫未减,就这么抵着门,他扬眉加大力道,就扯开更大的缝,顶着凌秩的怒视,从侧边挤了进来。
“因为我想。”
迟渊干净利落地回敬四字,就这么走到陆淮床边,懒懒支起颐,等着凌秩满脸不甘地一步步挪过来。
不凭什么,因为他想。他总不能忘了,仅仅迟渊二字,就很少有人能拦他。
迟渊虽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反倒是化作又深又厚的絮,层层密铺着,不透风般,又闷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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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觉得迟渊简直嚣张得不行,但人已经进来,他也没办法把对方弄出去,再加之考虑武力值之间的差异,凌秩只能先深吸口气,平复翻腾的情绪。
他看向床上的陆淮,对方掩在不厚的被褥下,却看不清身形,瘦得让人心疼。
陆淮可能真的是被延绵不绝的疼痛折磨狠了,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他们的动静不小,陆淮却也没醒来。
凌秩想帮陆淮翻个身,微低下头就发觉身前出现一双手,主人自是不言而喻。
“你要是诚心想捣乱,何必让我来?”
凌秩没忍住火,质问道。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按照陆淮的性格,该是疼成什么样,才会在迟渊面前示弱?更是愿意毫无知觉地躺在对方面前?他只恨不得动作再快点,迟渊却是一直插手。
迟渊半点没被他火气影响,淡然地说:“你力气比我小,你说我做。”
凌秩下意识想去看看迟渊有多少虚情假意,却不想迟渊眉睫微垂,神色格外认真。
他撇开心口的一点微妙,也就按照迟渊的意思抱臂站在一旁,指挥迟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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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弯下腰,万般小心地替陆淮翻了个身,仍是听到人难受地嘤咛了声,手上动作不自觉更轻。
他撩起陆淮衣服下摆,凌秩上前来看情况。
还好并不太严重
陆淮的腰有旧伤,本来就该小心些,时不时痛倒也正常。凌秩判断是轻微扭伤,稍微喘了口气。
简单按摩将虬结的肌肉揉开,凌秩拿出热帖替陆淮敷上,见陆淮睡梦中眉眼稍微舒展几分,心也渐渐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