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办法采用缓和的方式解决局势,那他就杀掉那些碍眼的,阻碍着咒术界发展的人好了。
“我可是最强的。”
禅院甚尔没有回话,而是问五条悟准备什么时候给支票。
“我看起来像是战斗的时候,要把支票放在身上的人?我不让咒灵给我支票,都已经很善良了。”五条悟郁闷了一秒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可以玩上一玩的乐子,周身飘着愉悦的小花,“咦,咒灵给我支票?听起来很不错,下一次要是见到咒灵,我说不定会在祓除它之前,问问它有没有钱?”
[好家伙,这年头,碰到咒术师的咒灵也需要拿钱给自己赎命?]
[咒灵: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没有在乎过经济自由不自由的问题!谁让我在乎这个问题,还不如直接让我死。]
[丑宝得意仰头,表示自己不但肚子里有钱,还有狠货。]
[有时候,它肚子里还有狠人(惠)。]
[噗哈哈哈,前面的,你想笑死我吗?]
禅院甚尔见五条悟一时拿不出支票,也没有气馁。五条家的六眼不可能轻易死掉,他之后再拿支票也没事。
他问五条悟接下来要去哪儿。
五条悟:“一个别人让我去的地方。”
禅院甚尔想了一下,不由分说将惠直接塞到丑宝的嘴里,直到丑宝完全把惠吞掉。他才放下心,说:“走吧,我跟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此时禅院甚尔手里的武器由天逆鉾换成了释魂刀。
五条悟看到天逆鉾被塞到咒灵肚子里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伏黑甚尔可是用天逆鉾捅伤过我的脖子。”
禅院甚尔挑了下眉,回道:“没办法,天逆鉾总是要触碰点什么,才能解除术式发动。不过很明显,他没有把你弄死,所以任务彻底失败了。”
“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是吗?”
“无论是任务目标,还是死前托孤,他都做的很好。”五条悟带着禅院甚尔往地铁的方向前进,没有停止和禅院甚尔的对话,“明明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意,但是死前却说出那样的话,真的很难让人不在意。”
“你应该很在乎惠吧。”
五条悟由“他”转“你”的对话,让禅院甚尔一怔。他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五条家的六眼也会留意这种事了?我还以为被咒术界的很多人捧到天上的五条悟会长成无法无天,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禅院甚尔的反应印证了五条悟的猜想。其实,也不是猜想,那本就是事实。无论是伏黑甚尔,还是禅院甚尔心里最在意的应该就是惠。不过有的人越在意,越想把在意的东西推得很远,并用“为你好”的话将在意的东西送到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惠有时候的别扭和其父亲一脉相承。
五条悟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惠的画面,惠的脸和表情像极了伏黑甚尔,也像极了现在的禅院甚尔。
不知道惠看到自己的父亲死而复活是种什么感受?啊,不对,惠并不知道抛弃他的父亲已经死了。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全名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五条悟摸着下巴,露出苦恼的思索表情。要不是现在的时间和情况不允许,他绝对会给惠打电话,给惠开一堂别开生面的家庭课程。其实他也不用开课,把现在长大的惠交给禅院甚尔就行了。
禅院甚尔和小时候的惠相处的很融洽,那和长大后的惠相处起来,应该也不差。虽说禅院甚尔和伏黑甚尔是两个人,但是他们大概率很多人生轨迹都是重合的,伏黑甚尔心里在想什么,禅院甚尔自然很清楚。他能解答一些伏黑甚尔的事。
长大后的惠在想什么,禅院甚尔应该也能觉察出一些。毕竟他们都养过惠,只是一个提前结束了养惠的工作,一个没有。
想到这里,五条悟的心情更好了,说:“惠就在涩谷附近哦。”
挂在禅院甚尔身上的丑宝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明明它肚子里有惠了,可按照他们的意思,这附近还有一个惠……那个惠长什么样子呢?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它?在这个世界,应该也有一个像它这样的咒灵陪着惠吧。
它有点想见惠。
禅院甚尔握着释魂刀的手紧了一下,淡然的表情出现一丝的裂纹。
他并不能坦然地面对这个世界的惠。因为伏黑甚尔所做的事,是他可能会做的事。他有动过抛弃惠的念头,现在的伏黑惠就是三岁的惠未来可能会变成的样子。哪怕他现在没有抛弃惠的想法,但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做了那样的事,他不可能当成事不关己,无动于衷。
“那十亿……不是你随便说出来的吧。”
“对啊,就是你把惠卖给禅院家的数额。明明是你死前托孤,结果还要让我和禅院家交涉,你这个人还真是恶劣。”
很明显,五条悟现在已经不在意什么伏黑甚尔、禅院甚尔的区别了。他直接把炮口对准禅院甚尔,让禅院甚尔承担他那段时间遭遇的郁闷。
禅院甚尔并没有在意五条悟对自己的埋怨。
地铁走廊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带走了一丝的热气,他的眼睛里透着愉悦,说:“看来,惠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
能让禅院家族用十亿带走惠,惠的术式应该就是这个了。
真是讽刺。没有咒力被家族歧视的他的孩子居然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血脉。不过也很幸运,因为拥有十种影法术的惠即使身边没有父亲,也并不会有人伤害他。
五条悟:“虽然是这个术式,但是他没有你厉害。你要是在他身边培养他的话,他能更好地操纵那些式神。哎,惠在祓除咒灵的时候,总会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那种不顾一切的自毁对战方式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他。这应该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