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隶属襄白旗,只是家里阿玛去的早,空留旗人的名头好看,不上不下的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定亲。
如今能得主子看重许婚,他心里是愿意的,家里额娘更是愿意的。
宜婳又问了几句家常话,就放他离开了。
玉晓自知年纪渐长,近些时日有意培养几个出挑的丫鬟,等她转了嬷嬷的职位,就要有人能顶上她大丫鬟的位置。
其中玉雪和玉玲两位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和考核,在宜婳的默许下,也开始了近身伺候。
玉雪活泼开朗,她旁观者清,见安巴侍卫走了,立刻打趣道:“福晋,今早奴婢还听见廊前喜鹊在叫,原来是喜事将近的兆头。”桅
玉玲沉默寡言,默默的在一旁笑。
玉晓见宜婳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此时哪有不明白的,她有些急了,登时跪在地上:“福晋,奴婢不嫁人。”
宜婳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挥手让两个小的出去,示意她起来说话:“咱们主仆相伴时间最长,你的心思我懂的,一呢也确实念着我,二呢也是怕你那一家子吸血。”
“所以我没有托乌拉那拉家,反而是从贝勒爷身边挑的人,你家里人胆子再大还敢对贝勒爷指手画脚不成!”
“再有爷亲自指婚,还有我站在这里,谅未来夫家也不敢对你不好。”
“当然了,你也不能仗着我的势作威作福。”
“伺候人不是一辈子的营生,正经出去做当家奶奶不好吗。”桅
玉晓听着听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奴婢多谢福晋恩典,奴婢就是舍不得您。”
“别哭,这是喜事。”宜婳见玉晓终于松了口,也放下了一桩心事,她是宜婳穿越之后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每日殷勤周到的伺候,能有个好归宿,也算是全了她们这些年的情谊。
“高高兴兴的,日后你若想我了,就进府来看我,最好啊,能带着小尾巴一起来。”宜婳笑着说,她现在有点知道为什么前世有人喜欢做媒了,促成一桩喜事确实很有成就感。
玉晓下去净面,宜婳打开了胤禛送来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张纸,宜婳扫了一眼,是这位安巴侍卫的基本信息,已经详实到家里有现银多少。
纸下面是一根漂亮的发簪,通体白玉,顶部点缀了一朵梨花,是胤禛的审美。
宜婳端详了片刻,放在了梳妆台上面,又仔细看了看安巴侍卫的生平。桅
要说这桩亲事有哪里不好,就在于未来婆母了吧,宜婳心想。
单亲妈妈拉扯大的孩子,通常都掌控欲非常强。同时做子女的也会更加依赖母亲,导致伴侣在家庭李格格不入。
不过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迎接未知也是婚姻生活必经的挑战。
玉晓是足以面对这一切的,宜婳坚信着。
六六小朋友在摇摇晃晃的站墙根半个时辰以后,揉着自己的小腿开始单方面和宜婳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