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么,肯定是很舒服,床上的他体贴入微,多次下来已经对她的身体极为熟悉,最懂得如何帮她添“最后一把?火”。
“你?先出去吧。”
“……嗯。”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翟静费力地转过身,看着他褪下橡胶袋,几乎是装满的状态,打成死结,抽张卫生纸包着丢进?垃圾桶。
空气里?弥漫着石楠花的味道。
他宽阔的背上有?几道红痕,原就是冷白皮,很明显,让翟静想起来昨晚车祸后,滴在?她白色羊绒外套上的血滴。
心头突然瑟缩了下。
被亲得有?些疼的舌头蠕动在?口腔里?,喉咙也有?些干燥,她想问问他,车祸时,想的是什么。
贪心
梁嘉禾进浴室洗澡。
翟静原是准备等他出来再问,但身体太累了,闭上眼?后,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看见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发现因为这场倒春寒的大雪,不少路上出了交通事故,高速公路更是出了好几场连环车祸,热搜上的伤亡数字持续攀升。
她转头看着侧身熟睡的男人,耳朵上的擦伤已经结痂,额角上的纱布在他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拆掉了,露出的伤口?微微红肿,以霸道地姿态佐证昨天那位女交警的言辞。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有人说,感觉才是最真实的。
可谁又?能保证,“感觉”真的是最真实的?
今天周末,倒也?不急着做什么事情,翟静简单给自己做了点吃的,煲了点排骨汤在厨房文火炖着,进书?房写测试卷子。
没过多久,书?房门被敲开,梁嘉禾拎着医药箱进来,有了昨晚的开头,他今天提要求时更为流利了些,“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么?”
“去客厅吧,那儿亮堂。”翟静站起来。
“嗯。”
客厅光线充足,阳台外的大雪依旧下?着,小区物业人员齐上阵,也?挡不住茫茫大雪之势,在业主群里召集志愿者?一同加入铲雪大军。
梁嘉禾的手机叮当响。
他低头看一眼?。
“别动。”翟静说。
他又?抬起头。
这一眼?,正好与她对?上。
她没躲开,望着他乌黑的眼?眸,因为客厅的光线,这双眼?睛似乎比平日明亮许多。
有些话?,明明这一秒、下?一秒、下?下?一秒就可以说出来,但就是旋涡一样回转在心里,没有一个结束的尽头,也?没有一个倾倒的小口?。
其实问出来也?没有什么。她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不问也?没什么,只要心里感觉到了,耳朵听没听见,又?算得了什么。她又?这样挣扎。
或许是你自己感觉错了呢,只是他的责任心比较强,只是你被摆在妻子的位置上,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换成了张静、李静、王静、赵静……他一样会那样舍命相护,何必自作多情,腆着个脸,霸道地将原本的使用权占成所有权。
……
“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