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约莫过去半分钟左右。
他低了下头,不笑不怒。
在玄关处换掉鞋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走进门。
脚步不急不缓。
温年本能的想要离开,这是个是非之地。
她刚站起身,脚没好全不敢太用力的拿伤脚踮地。
肩膀一道压力往下沉,是程晏生的手,冷眼盯着面前人,温年试图挣开:“放手。”
“不放你能怎样?”
她有些气急败坏,抬起手就去扣他。
程晏生原来是摁在她肩膀上的,见状,他手顺势往她腰杆揽,将人拉到面前:“伤着脚怎么跟我斗啊?”
男人声线轻软。
温年却不禁头皮发麻。
“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他直勾勾的眼神里,玩味挑衅掺半。
程晏生说:“既然你都说我趁人之危,那我何不把事情做绝呢?”
反正罪名在她心里,已经定下了。
不做白不做,做了也没多少损失。
“程晏生,你放开我。”
温年被他瞬间拦腰扛在肩膀上,男人力气颇大,脚步还跨得远,双脚离地的恐慌,吓得她脸色全变了。
程晏生听而不闻,推门而入。
他连门都没打算关。
直奔主题。
女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在两者之间交换。
温年咬牙瞪着他,眼睛憎恨得要溢出血来:“完事就滚。”
程晏生像是被她捅了把刀子。
唇齿边的呼吸两人共享,他的交织着她的,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境地。
上身动不了,温年用腿去踢人。
他生生挨了一下狠的,疼得眉头直蹙。
程晏生刚才明明可以躲开,偏偏不躲,让她踢:“现在心里舒服了?”
温年的动作,就像是一拳砸在软乎乎的棉花上,毫无作用。
那种滋味比起骂她还难受。
她腿受着伤,行动力跟抵抗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温年也不急了,伸手揪着他小臂,眼神一半冰冷一半火:“我不舒服。”
漂亮而又傲娇的脸庞,写着一个字:滚。
程晏生也没发脾气。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倒不是看她的脸,是她脖颈处,被他印上的吻痕,早就呈现淤青色。
她皮肤本就皙白,愈发明显暧昧。
“位置应该再换换。”
冷不防的一句话,温年听得云里雾里。
她顺着他的视线垂下眸子,看不到,但大致能猜到什么意思了。
“还不走吗?”
“急什么?”
温年等了他五六秒,身上的程晏生没有任何要走的样子,她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推,许是推痛了,男人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