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悦喝醉的时候还挺乖巧的,双手捧着碗,咕嘟咕嘟就把一整碗的醒酒汤喝下了肚,可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胃里不舒服,温热的醒酒汤和刺激的酒精柔和在一起,让她产生了反胃的效果。
酒精逐渐发挥作用,她开始觉得热,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
“老公,我不舒服。”弥悦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她下意识想脱下自己上身的针织衫,苏怀谷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但弥悦茫然懵懂的眼神下,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哑然:“先去洗澡。”
“老公,我难受,没力气洗澡。”弥悦拉着苏怀谷的手,滚烫的小手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她瓷白的皮肤这会儿泛着透粉,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堆湿润的柴火。
她拉过苏怀谷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像只小兔子一样,蹭了蹭:“哥哥,你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她在沙发上不安分的动了几下,身上的针织衫顺着她的动作下滑,初春的季节昼夜温差大,夜间有些凉,今天是颜念的生日,她穿的漂亮些,也单薄。
弥悦左侧肩膀的针织衫滑落肩头,露出了一寸圆润白洁的肌肤和锁骨,她里面就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吊带打底,纤细的系带扣着她的肩膀,透出丝丝破碎感。
苏怀谷的眸色暗了一瞬,他偏过头,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将弥悦的针织衫拉了上去,替她整理好被她蹭的凌乱的衣物,他又站起身,去浴室放了水。
试了试水温后,他回到了客厅,将弥悦抱了起来,放在了浴室的软垫上,他拿起毛巾,浸了水,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着脸,又挤了牙膏,帮她刷了牙。
整个过程,弥悦很配合,最后,苏怀谷站起身,看了眼一旁的浴缸:“先去洗澡,洗完就不会不舒服了。”
弥悦对着他眨了眨眼,片刻后,她像是意会到了什么,动作乖巧的举起手,将手臂举过脑袋。
苏怀谷:“?”
“哥哥,帮弥弥脱衣服。”弥悦撒娇道,她笑容娇憨,浑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着什么话。
“自己脱。”
“不嘛!”
“乖,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苏怀谷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弥悦毛茸茸的脑袋,替她顺了一把毛。
在弥悦委屈可怜的眼神下,他打开了浴室的门,无情的走了出去。
苏怀谷走到阳台上吹了会风,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起来,是盛林妄打来的电话。
“喂,我去你家找你小酌两杯,已经在路上了,记得让陈妈给我褒一碗她最擅长的乌鸡汤!我已经馋了很久了。”
“我不在家。”他语气淡淡。
“不在家?我刚去公司找你,前台说你已经走了,这个点你总不能在应酬?”
“我今天没时间,下次——”
苏怀谷话音还未落下,浴室就传来了一道娇甜的嗓音:“哥哥!你过来浴室一下!”
电话那头的盛林妄瞬间捕捉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更是捕捉到了敏感的“浴室”二字,半夜三更,苏怀谷和弥悦呆在一起,他瞬间浮想联翩,轻啧了几声:“苏某啊苏某,前段时间你怎么和我说的,她现在失忆了,我不能占她便宜,这话是你说的吧?”
“瞧瞧你,这才多久!你居然对人家起了这种心思,禽兽啊你!”
苏怀谷对盛林妄的脑回路一向了解,他早已习惯,平静的解释:“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好了,别解释了,我都懂。”盛林妄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好了,快去关照你正在洗白白的小娇妻吧,祝你今晚愉快,也祝弥悦小姑娘今晚可以破了你这个二十六岁的童子鸡,拜拜,小爷我要去酒吧玩了。”
盛林妄行事肆意洒脱,丢下这段话就挂断了电话。
苏怀谷敛眸,他薄唇轻启,转过身,来到了浴室门口,距离一米的时候停下,他嗓音低缓,轻声唤道:“弥弥。”
见浴室半天没动静和回复,想到弥悦喝醉酒,怕她会滑倒摔跤,又怕她在浴缸里直接睡着。
所幸,半晌后浴室里传出了片刻动静,像是两样东西撞击,产生了细碎声响。
隔了一会儿,弥悦黏糊的声音就从浴室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不太高兴:“哥哥,你快进来一下,我有忙需要你来帮我。”
“衣服穿好了吗?”苏怀谷问。
“我还没脱呢,你进来吧!”
见此,苏怀谷才放下心,拧开浴室的门,浴室内氤氲着热气,视野有些模糊,他刚走进去,就瞧见了弥悦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撩起上衣的下摆,露出了一截纤细,不足一握的腰肢,她的腰线窈窕,这会儿,她神情有些懊恼的扯着衣服,眼神迷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弥悦不满的撇了撇嘴,指了指身后:“哥哥,你帮我解一下后面的内衣扣子,我自己解不开。”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葱某有些短小明天一定多更一点!(我保证!
夜色浓郁,初春的季节昼夜温差大,丝丝细密的雨点从天空中不断往下坠,打湿了干燥的地面,阵阵湿润的凉风袭来,整个城市都被雨幕笼罩,像是一座水城。
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催眠曲,打破了深夜的静谧。
苏怀谷替弥悦关上阳台的门,挡住了有些凌冽的风,没一会儿,身后的浴室就咔哒一声,弥悦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她趿拉着拖鞋,睡衣和拖鞋都是苏怀谷派人替她置办的,那人也许想到弥悦是个女孩子,挑的睡衣都是偏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