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皇子女,当然不止几位夺嫡热门选手,还有他们的拥趸。
譬如,太子党的六皇子司空邢。
“拿下淮安侯夫人!”
他一声令下,太子亲卫闯进殿内,眨眼间,管裳便被围住了。
现场顿时陷入慌乱,太医飞奔而来。
吐血的四位主子,其中一位还是储君,这是大事中的大事。
管裳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出事第一时间窜到了司空琳琅身边,捏住对方的手腕诊脉。
目光却在自己重点加关注的那几个人脸上滑过。
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再抬头,已经被太子亲卫围住。
“淮安侯夫人,几位殿下都是吃了你分的烧鸡才会吐血的,你有谋杀嫌疑!”
外面自然少不了三皇子、七皇子的人,都在等着将她拿下问罪!
管裳缓缓站起。
莺歌心跳很快,捉住她的手,小声问:“管姐,怎么回事啊?”
“不慌。”管裳面沉如水,却半点紧张都没有。
她不确定是谁在背后下的手,但显然是冲她来的。
但,这毒不要命!
代表着,下毒的人并不想要这四人的命,只是借机做局把矛头引到她头上,由此推测——
除了司空琳琅外,其他三人都有可能!
她管裳,如今拿下了淮安侯府的大权,行事乖张、得罪人不少。
并且,她还去了问学山庄吊唁温大先生——尽管出门得很低调,却不可能掩盖所有人耳目。
好比三皇子,便在路上与她偶遇了,岂能不知道她去哪里?
挡了别人的路,会被当路障清理掉,太正常不过。
她微微抬头,看向司空邢,道:“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是我做的这件事之前,六殿下大概也不能直接问我的罪吧?”
司空邢一愣:“当前的确没有证据,可你说不是你,就真不是你?”
管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在这等紧张的局势下,她竟还能微微一笑,道:“六殿下,我若空口白牙说毒不是我下的,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有一点,我想是个人、但凡长了一点脑子,都能推断出来。”
自证是不可能自证的。
她绝不会跳自证陷阱!
“什么?”司空邢蹙眉问。
管裳眸光扫过在场的人。
人实在是太多了,看不过来!
但她也只是盯住几个自己认为嫌疑比较大的,慢条斯理地道:“烧鸡是静宁长公主带来的,是我分出去的。所以,几位殿下出了事,当其冲怀疑的,必定就是我!那么请问,我是脑子长在脚趾头上吗,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此为其一!”
“第二!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三殿下、七殿下,我与他们素无恩怨,是吃饱了撑着要去害他们?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当面下毒把自己搭进去?难道这是什么很好玩的新型游戏?”
“遑论,我与长公主是知交好友,更不可能拿她来开玩笑!”
“恕我直言,在场的任何人的嫌疑,都、比、我、大!”
她这一番陈词,并没有慷慨激昂,挺平静地条分缕析。
可见,她沉着冷静、思路清晰。
而,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只要长了脑子推这逻辑,她的确没有干这件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