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以后见着我的人就绕道儿走!”
放下这一句,这一次管裳是真走了。
“这贱人!”周安安气得想摔东西!
但餐桌上的东西刚才都被她撞翻了,只能掀桌。
双手握在圆桌边缘,一个用力,尴尬了——桌子太沉,她掀不动!
好,这下更气了!
无能狂怒。
周夫人拧眉,道:“我不是和你说了,这几日先按住脾气,让你最近不要去招惹她么?淮安侯府的事、昨日打三皇子妃的事,咱们又不是没听说。这个管氏最近好生诡异,跟以前大不相同,观望为上。”
许是因为出身较低,相比大部分武将门庭长媳,她更能隐忍、且更能沉得住气许多,并且更注重大局。
周安安瞪她一眼,不服气地道:“再不相同,人不还是那样的人,难道还能被鬼附身了,换了个人不成?”
这个说法太离奇,周夫人觉得好笑,却也没敢在周安安面前笑出来,只道:“问题就是她现在比以前强势了。在园子里这几日,你不要贸然去招惹她,回去跟公爹、将军说一说,看我们以后怎么做。”
其实,管家落败,周家占上风,完全没必要对管裳怎么样。
也就是周安安从小到大处处被管裳比下去,心有不甘罢了。
“你怎么这么怂?”周安安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又指了指自己被踹一脚的心口,气愤地道:“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身为周家长媳,总这么忍气吞声,对得起我大哥的武将之名吗?”
周夫人并不认为自己是怂。
在帝京生存,审时度势是很重要的,不然很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她也清楚自己这个小姑子的性子,在气头上周安安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她便只道:“先敷一下脸吧。”
弄得这么丑,午宴怕也是去不了。
周安安眼珠子一转,想了个主意:“午宴你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管裳无缘无故跑过来打我,让我下不了地儿了!反正不能让她好过!”
她的性子,周夫人拗不过的。
若非如此,根本就不想带周安安一起来!
想了想,周夫人道:“这样吧,我去给园子的大管事说一声,让他帮请大夫过来给你看诊,你尽量虚弱一些。”
如此一来,有心人随意打听就知道,是管裳打的周安安。
周安安也没话说了,眸光逐渐阴鸷:“我要用最好的药,最好是明日就能出门。这几天我不把这仇给报了,我就不叫周安安!”
对此,周夫人并不乐观。
善于隐忍的人,也是比较敏感的,她直觉现在的管裳不好惹!
而管裳这边。
见她安然无恙回到西屋,莺歌松了一口气。
“我明知道管姐不会有事,却又忍不住担心。”她笑道:“没事就好,我已备妥早膳,管姐先吃上一点?梨霜院距离文昌阁有些距离,得早些出。”
管裳抬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蛋,笑道:“小媳妇儿真贤惠!”
莺歌:“……”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脸是真红了。
她微微垂头,低声说了句:“管姐高兴把妾身当小媳妇,就当是吧。”
锁秋还兴奋着呢:“小姐,以后有需要打人的活儿,你尽管派给我干!真爽!”
“虐渣一时爽、一直虐渣一直爽!都给你干了,那我怎么爽?”管裳给了她一个白眼,旋即又是失笑,安排道:“你……另外再带俩大丫鬟徒弟,平日里跟我练武。”
说来说去,她身边得用的人手还是紧缺。
不过不着急,她宁缺毋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