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句温柔的戏谑。
冷山抿抿唇,回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轻舟笑起来:“是吗,可我大你7岁,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
冷山看着楚轻舟:“那你也才25。”
“嗯,25。”
“那也还很年轻。”冷山说。
“嗯,”楚轻舟唇角还噙着笑:“我也没说我老啊。”
“你结婚了吗?”
楚轻舟一怔:“没有,没时间结婚。”
冷山歪着脑袋想了想:“以前听我父亲说,你们城市里的人结婚都很晚。”
楚轻舟:“对,但我以后也不会结婚。”
“为什么?”
楚轻舟轻轻捏了一下冷山的脸蛋:“你要是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随时缺胳膊断腿,甚至死了都找不到尸体的男人吗?”
冷山眨了眨眼睛,说:“不知道,我不是女人。”
楚轻舟散漫地嗯了一声,随即指着前方的一颗榕树:“这里怎么会单独种一颗榕树,这么另类。”
冷山:“不知道,很多年了,我小时候还经常爬上去玩。”
楚轻舟挑着眉,侧头看冷山:“你还会爬树?”
冷山也转头看着楚轻舟:“对啊,这里没有多少娱乐项目,我小的时候会和邻居家的小孩子在一起玩,去湖里游泳,或者看谁爬树爬得高。”
楚轻舟笑起来:“那谁赢了?”
冷山红着脸,小声说:“我赢了。”
他们原本距离就靠得近,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冷山脸颊愈发烫起来,他不自觉往后拉开了一些距离。
楚轻舟眉眼锋利,眼睛深邃,这张脸一旦没有表情,就会显得很有距离感,让人敬而远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当他放下常年累月形成的戒备状态,嘴角还噙了抹笑意,温柔地看着冷山的时候,又像是似有若无的撩拨,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在被他宠溺的错觉。
冷山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楚轻舟浑然不觉,他揉搓了一下冷山的头发,半真半假地说:“我不信,这树看着就不好上手,你爬上去我看看。”
冷山这会儿脑袋一团浆糊,哪里顾得上楚轻舟说了什么,反正能躲远就行,他直接应道:“好啊。”
还没等楚轻舟反应过来,冷山嗖一下,清瘦修长的身形已经挂在了树上。
楚轻舟抬头看着已经在树枝上的冷山,愣了愣,提高音量道:“我开玩笑的!你还真爬啊!”
冷山又往上爬了一段距离,找到一处比较粗壮的分枝,轻盈一跃,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