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只见房后有黑影闪!杜默儿不及招呼苏樱,立即腾身而起,但等赶到屋后,那人的身影却已经消没在黑暗中……杜默儿不禁暗暗吃惊,人的轻功着实是非同小可!
此时不远之处却又有亮光闪,似乎是火折子的光芒。杜默儿微皱眉,人故意自曝形迹,究竟有何意图?但此时人却又是唯的线索,虽明知可能有诈,杜默儿也唯有跟上去。
只见前方那人身影飘忽,犹如鬼魅般,而且似乎仍有余力,但已轻功而言,竟似在邀月宫主之上!此番情景,简直是匪夷所思……若那人不是武功高绝,便只能是在轻功上有什么特殊的造诣。
杜默儿掠入片林子,前方那人却已不见踪影,杜默儿暗自警惕,放缓步子。只听声长笑,忽有人自树上跃下来。此人竟是在酒楼中铿锵面的楚凤歌!
杜默儿皱眉道:“是?‘翠园’的火是放的?”
楚凤歌含笑头道:“是。”
杜默儿未料他竟会承认,不禁怔怔,道:“为什么要么做?”
楚凤歌朗笑声,道:“受人之托!”
杜默儿叹口气,人如此坦诚,却令有些不忍相逼,淡淡问道:“知道路仲远是谁杀的么?”
楚凤歌凝视着,轻叹道:“知道,但是……不能,抱歉。”
杜默儿心中微生怒意,冷冷道:“当没有办法让出来么?”
楚凤歌大笑道:“的确打不过,但若想要逃走,恐怕也追不上罢?”
杜默儿冷笑道:“那却也未必……”右袖忽地扬出!楚凤歌淡淡笑,身形转,便已掠到数丈之外……此时却觉得真气窒,全身忽然再没丝毫力气,不由骇然,随即苦笑道:“原来姑娘的确是有办法留下的……但用种方法,未免不够君子罢。”
杜默儿冷冷道:“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楚凤歌不由窒,他自诩轻功高强,因此才敢有恃无恐地现身,却未料时不察,竟然着杜默儿的道。苦笑道:“的确是太疏忽……”叹口气,淡淡道:“姑娘还有什么手段,不如起使出来罢!若受刑不过,不定会出姑娘想要知道的真相……”
杜默儿迎上他坚毅的目光,淡淡道:“就算是杀,也决不会的罢?只不过是想提醒,不要太过自负罢。”取出只小瓶,在他面前晃,顷刻之间楚凤歌便觉得力气渐复。深深吸口气,微笑道:“凤歌受教……多谢姑娘。”沉吟片刻,低声道:“虽不能告诉那人是谁……但他是‘魏系’的人。”长啸声,转瞬之间便去得远。
杜默儿叹口气,虽得楚凤歌出言提醒,真相却愈加扑朔迷离。魏无牙此时应该伤势未愈,并无出手之力,十大恶人和江别鹤或有此实力,但他们如今却已与魏无牙反目……“魏系”中还有何人有如此武功?莫非杀死路仲远的人竟是魏麻衣?若真是如此,魏麻衣的实力便实在是不可小觑。
思忖之间,杜默儿已慢慢走到镇口,远远便看见小鱼儿站在那里,不禁微微怔,道:“怎么?”
小鱼儿叹口气,道:“燕伯伯见路伯伯的尸身损毁,大发雷霆,已赶去移花宫……他要杀尽移花宫中人,为路伯伯报仇……”
杜默儿不由骤然变色!如今移花宫中只有怜星宫主人,如何能抵挡燕南?皱眉道:“现在马上回移花宫……”转身欲行,小鱼儿却把扯住的衣袖,低声道:“默儿,抱歉,没能阻止燕伯伯……但不希望和燕伯伯对敌……”
杜默儿淡淡笑,道:“知道不好出面,无论怎么,移花宫都是的死仇……也并不是回去和他打架的,莫忘记,燕南还欠个人情呢!”
小鱼儿听此话,方才展颜笑,放下心来。
杜默儿虽日夜兼程,但赶到秀玉谷之时,也是第三的傍晚……刚进谷口,杜默儿便眼望见谷口的那块上书“移花宫”三字的足有人高的大石竟裂作两半。心中不由骇然,玄玉石坚硬如铁,想要将其剑劈开,世上除燕南之外恐怕再无第二人能够做到。转目望去,宫门口花圃中的奇花异草也大多损毁的不成样子,竟似是经历场恶斗!杜默儿不由暗暗心惊,加快脚步向宫内走去……远远便看见大殿的房脊之上立着两道身影,正是怜星宫主和燕南!
正在此时,两人同声低喝,旋身而起!两人身形错,怜星宫主竟是如纸鸢般远远飞出去。燕南长啸声,挺身而上,锈剑擎出,直指怜星宫主的胸膛!
杜默儿惊,咬咬牙,飞身跃上屋脊,掌切在燕南的剑脊之上!霎时之间,杜默儿只觉胸腹剧震,虽然格开燕南的长剑,却也是喉间热,几欲吐血。
杜默儿后退两步,不由苦笑,自己的明玉功虽练到第九层,比起邀月宫主来毕竟还是差些火候……燕南怔,收回长剑,皱眉道:“是……”
怜星宫主忽见强援,心中喜,道:“默儿,们合力杀匹夫!”
燕南狂笑道:“认为们两人齐上,便能胜过不成?”
怜星宫主冷冷道:“能不能胜过,要试过才知道!移花宫的尊严绝不容诋辱!”双掌挥,又欲向燕南扑上。
杜默儿压下翻腾的气血,身形转,已拦在怜星宫主面前,淡淡向燕南道:“燕大侠来犯移花宫,所为何事?”
燕南冷笑道:“明知故问,移花宫中人杀路贤弟不,还毁他尸身,此次便新仇旧恨起报!”
杜默儿叹口气,道:“路大侠是被‘魏系’中人所杀而嫁祸移花宫……虽然现在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但若能给些时间,必会将那凶手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