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魔尊不仅无视他的挤眉弄眼,反而站在原地,满眼的探究。
谢拂耐心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
“谢宗主生得俊,心肠又好,方才还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感激不尽,那什么,救命之恩报答不了,那就只好以身许给谢宗主了。”
曲京元继续缠着他,跟挂件一样,抱得越来越紧,口中喋喋不休地说,“若谢宗主不嫌弃,奴家日后愿跟随谢宗主,哪怕当个端茶送水的粗使婢女也好!”
一面说一面大着胆子,伸手去握谢拂执剑的右手,谢拂眸色一戾,旋即剑身一晃,雪亮的剑光落在曲京元脸上,吓了他一跳,嗖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还下意识将脸往谢拂怀里埋。
满头满脸的汗水早已冲花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就这么稀里糊涂蹭在了谢拂的衣袍上。
谢拂垂眸,紧紧盯着脚边的人,蓦然瞳孔骤缩,弯腰一把揪住了此人的衣领,在对方惊慌的目光注视之下,用衣袖快速擦了几下,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容,就显露无疑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拂和魔尊发出了惊呼:“小羽!”
“京元!”
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
双方下意识对视一眼,又异口异声地同时道:“徒儿!”
“我儿!”
谢拂立马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单手将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的徒儿,一把拽了起来,往怀里一护,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曲京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脑门上的冷汗跟小溪流似的,一道道爬满了脸,唇色都吓白了。
谢拂见状,不顾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又一次用衣袖给他擦了擦汗,声音也更温柔:“莫怕,师尊在此,任何人都伤不得你。”
“本座还想问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魔尊看了看谢拂,又看了看谢拂怀里的便宜儿子,灼热的目光几乎能在儿子脸上燎出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来,声音瞬间就冷了三分,“本座的儿子何时成了你谢拂的徒儿了?”
这事说来话长,最好就是不说!
曲京元艰难地吞咽口水,哆哆嗦嗦地想从发间拔下发钗,直接插进谢拂的胸口。
奈何谢拂将他禁锢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莫怕,师尊带你离开此地!”
不等曲京元开口,谢拂随手一张传送符砸落在地,周围瞬间烟尘四起,待再能视物时,两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追!”魔尊寒声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务必把小魔君追回来!”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夜色如泼墨,晚风林叶响。
一道白光在荒山野岭间骤现,从中跃出两道人影后,就彻底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