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照着致命点打。”他像是知道郑乐于在想什么,轻声开口。
季柏在旁边撇了撇嘴。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放走了那个黄毛,明明有机会直接将昏了的对方拦住交给警察报仇,怎么也能让对方坐上个几个月的牢,却还是出于担心一砖头真把那黄毛怎么样了而放走了他。
他看这人刚刚可不是什么被吓傻了没有反应,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冷静地在旁边看着,拉回那个黄毛可是轻而易举。
啧。
季柏不认识这人,当然也不知道这人同郑乐于认识,他只是在内心感慨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在他们压着几个小混混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终于七拐八绕地来到了这个荒弃的地方。
祝贺此时也恰到好处地晕了。
非常的恰到好处。
这使他顺利成章被救护车带走了。
而原地几个没跑走的混混此时瑟缩在巷子里,被带上银手镯拉上警车走了。
郑乐于和季柏作为见义勇为的路人同志,还是需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虽然郑乐于认识祝贺,多少也能猜出来对方肯定不是简单地被抢劫,不然大白天怎么正巧是祝贺在这么容易出事的地方出事了,但他还是没有透露更多情况。
包括他不久前才见过祝贺这件事。
他只是大概说了个情况。
毕竟对方被抢劫最开始还是季柏遇上的。
于是,勇于救人的郑乐于和季柏被警察叔叔表扬了,其中一个黑色头发的中年领队一听说他俩是a大的,眼睛都亮了,直说要把锦旗给他们送到学校。
季柏连连摆手说不用。
“客气啥,一面锦旗的事,”领队摇了摇头说,“就是这些混混啊,实在是要打击,真不知道下次又要闹出来什么事。”
他有些唉声叹气。
郑乐于和季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警察叔叔面前露出了赞同的眼神。
等到他们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季柏这时候才想起来买的一堆甜品被落在那个地方了。
但是现在再回去甜品不一定还在。
算了,季柏有些遗憾地想,他也不太想回去。
警察局的姐姐送他们出门,还热情地问他们需不需要回学校,可以送他们,郑乐于婉拒了。
现在他才感觉到揍人的后遗症。
那就是当时踢出去的时候太狠了,现在的脚踝隐隐作痛。
靠,郑乐于面无表情地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鞋上。
这边的警局是个市中心的分局,地方不大,旁边都是些民居,墙角还有剥落的墙皮,郑乐于的脚边是水泥马路,旁边悠悠地还落着些冬初的枯枝败叶。
今天的风也格外凛冽,郑乐于没穿过脚踝的袜子,被风一下子吹得有些冰。
“怎么了?”季柏正要继续走,发现郑乐于顿下了脚步,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