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冲傅逢朝点了点头,不太敢看傅逢朝的眼睛,小声说:“回去了。”
转身时却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攥住手臂,梁瑾惊讶回头,傅逢朝扫过他一瞬间慌乱的眼,松开手:“帮个忙。”
傅逢朝皱了皱眉:“我可能走不了了。”
梁瑾立刻反手扶住他。
他扶着傅逢朝坐下,打完电话,在走道另边的长椅也坐下,等酒店的车来接。
傅逢朝侧身坐着,垂眼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看向受伤的脚踝处。
天晚之后教堂里亮起灯,头顶一束落在他微低下的面庞上,光影交错轮廓分明,唯眼底神色难辨。
梁瑾这样看着他,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不好受,这种不上不下的情绪一直吊着,让人分外煎熬。
“……你脚还伤着,为什么不在酒店里休息?”
傅逢朝抬眼又盯上他,片刻才说:“不想。”
梁瑾略无言,想着傅逢朝从前似乎不是这么任性的人。
傅逢朝已经站起身,转身先走。
“回去吧。”
梁瑾一愣,刚还说自己走不了的人这会儿却又行动自如,傅逢朝双手插兜悠悠朝外走去,虽然走得慢,分明并无不适。
他起身追上去:“喂,你……”
傅逢朝回头,梁瑾立时敛声。
傅逢朝没有提醒他这个语气都很像当年的梁玦。
“走吧。”
车还没到,他们走出教堂,停步在路边等。
入夜以后起了风,吹得人躁动不安。
梁瑾没话找话地问:“你脚这样,能一个人去参加婚礼?”
傅逢朝反问他:“你很担心?”
梁瑾:“……我随便问问。”
傅逢朝却道:“我以为梁总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梁瑾只说:“你自己要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那也不一定,要看是谁说。”
“……”梁瑾确实有些搞不懂他了,索性闭嘴。
傅逢朝却又问:“是我助理说的我要去参加婚礼?”
没等梁瑾说,他道:“不是,参加婚礼是借口,是有朋友要在这边结婚,不过我没打算去,有点私事要处理。”
梁瑾没问他是什么私事,本也不适合问。
傅逢朝主动说:“托了梁总的福,让我发现有些麻烦必须得解决了,不然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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