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出去,走出去。
霍黎川关上水龙头,抽丝帕擦手,慢条斯理地,随后扔掉帕巾,捞起她的手腕,往前走,就这么踹开门。
“砰——”
淡定牵她出洗手房。
脱一半的男女贴在墙角,还没来得及开始,一个理衣服,男的嘴里骂骂咧咧。
“有没有点素质,没事躲这偷…”
但看到霍黎川那一刻,骂人的声音逐渐低下,直至无音。
得承认,霍黎川生来气场强,哪怕闲散嘲弄,也令人不敢造次:“你们继续。”
对方系好皮带:“哪…哪知道您同女朋友在里面。”
姜栀偷摸瞟一眼,那男的应该不行,几分钟过去还在前戏,都进不了主菜。
怎还叫这么欢。
手腕骨被一股力道狠扯,踩高跟鞋的她跌跌悠悠跟上霍黎川,“你还看?”
分明好奇心驱使,姜栀不再出声。
出包房,过前台。
经理客气地上前:“霍先生,用餐愉快吗。”
霍黎川开口像个皇帝似的:“查你们的监控,找我的失物。”
经理明白,大概有人误进包房偷盗行为,先是一通抱歉,最后表明解决问题方法,一路送到停车场,亲自开车门。
“事情严重,定会报警找回您的失物,将贼绳之以法。”
姜栀抿唇忍着笑,估计那对男女要被曝光调查,他们背后真正的男朋友女朋友得知道秘密。
那夜。
霍黎川似乎有点脾气,没带她回酒店,逛一圈后,车开到花家地。
停在公寓路口。
偏锁着车门不给她下车,玩籁的。
看他。
他指尖衔支香烟,手支车窗,尼古丁溃烂里,他也不过缓慢地抽,不急不躁,似都无情绪一人。
冷风灌进,姜栀无办法,默默靠在座椅,脱掉鞋子,蜷住身体抱住自己。
慢慢地,霍黎川视线转了过来:“几点上学。”
“八点半。”
他安静了,一语不发吸着烟,光线落进车窗,他那样的颓废相孤寂到了极点,片刻侧过眸子:“要请我上去吗。”
姜栀将手搭在膝盖,用她那柔柔软软的声音:“请…您能习惯吗,要走楼梯,也没您住的地方高级,但很干净温馨。”
她住那片地儿能有几层楼,最多不过8层。
“哪一层。”
“三层。”
霍黎川头仰到靠椅:“周末小李来接你。”
他绝非好人,绝非会怜惜任何人,总有根火,姜栀轻易便能点燃,令他小腹燥得慌,抬手摁解锁车键。
懂他情绪不好,姜栀不敢招惹他:“那先生晚安,周末再见。”推门下车那刻。
霍黎川就这么抓紧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所有动作:“很疼吗栀栀。”
她嘴唇艳红,一眼便知充血了的:“疼。”
掐灭烟头,霍黎川抬手,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痕,指骨带点残留的烟草味烫在她鼻尖,味道燥的,焦油的:“栀栀不上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