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书才笑了一下,就瞧见她脸色变化,忙等惕地道:“少福晋怎么了?可是痛了?”
众人顾时都唬了一跳,将手头的事情都是一放,脸色慎重起来。
凌波忙摆手道:“别大惊小怪的,也许又跟先前一样,只是痛一会儿。”
进入待产期之后,她的肚子偶尔也会痛一下,但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除非是开始连续性的阵痛,否则并不是真的要生了。
然而这次,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凌波话音刚落,肚子就又是一痛,而且并没有消退的迹象。
“嗯……”她嘴里发出一丝呻吟,两只手都抱住了肚子。
“少福晋!”
绣书一直看着他,见她脸色变化,就知道痛楚没有消减,忙扶住了她。
此时,凌波只觉那痛楚好似成了海浪,一波一波地侵袭过来,时而隐约时而尖锐,忽然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
她有点惊慌地说出这句话,该带着一丝无措和茫然。
那股热流,应该是羊水破了吧。
绣书听到她的话,立刻蹲下去,撩起她的裙子看了一眼,惊叫道:“见红了!见红了!”
啊!
众人顿时都大惊失色,纷纷扔了手头的物什,一时都忙忙地站起来乱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安珠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张地道:“要生了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凌波这时候只能痛苦地呻吟,顾不上说话了。
倒是绣书和瑞冬,毕竟跟着凌波见过两次生产的场面,一次是在富察家,福慧生和卓的时候;一次是在百顺胡同,八阿哥的外室李氏生怜儿格格的时候。虽然这次是她们自己的主子生产,比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但两个丫头都还算稳得住。
绣书已经喊丫头过来,跟瑞冬一起合力把凌波抬去床上,然后又一叠声地叫人,一连串地吩咐下去。
“你们俩去把两个稳婆和太医叫来。”
“你们俩,立刻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帕子、剪子。”
“你们俩,赶快去把襁褓准备好。”
“你去取了野山参切片送过来。”
绣书虽然额头见汗,却有条不紊,一连串的命令下来,得到指令的丫头都纷纷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安珠贤揪着帕子追问道:“我呢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