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睁开眼睛就被黑色的大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推出马车。
接着,便被狱卒押着进了天牢。
天气本就严寒,长长的巷子暗沉而又阴森,死囚的哀嚎更是凄厉无比。
若是原主,只怕腿软的连道都走不动,但盛乔不一样,她走得稳得很。
人再可怕能比得过丧尸?
后面那狱卒见她脚步稳健,斜眼往上一挑,胆子挺大嘛,看来是个来劲的。
于是面带猥琐嗤笑着来了一句,“今天会成事的,一会只怕大公子的动静会有些大,你若受不住,只管叫。天太冷了,让我们在外面也能听个爽头热热身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盛乔……
尴尬脸GPJ。
擦汗继续前行。
又走几步,进了一道门,转了个弯,里面就完全不同了。
并没有之前的阴冷潮湿,味道也不似之前的腐败,而是带着些许檀香,颇有些暖和,应该烧了碳。
盛乔了然,看来不管是在哪个时空,特权阶级永远是特权阶级。
行至一暗门前,狱卒一脚把门踢开,冷不防的扯下盛乔外面裹的披风将她推了进去。
盛乔突然被推一个踉跄差点被摔个狗啃屎,身后“嘭”的一声巨响,显然是牢门给关上了。
偏这时,突然有道身影袭来,盛乔下意识一个漂亮的旋转支住身体的同时躲开了。
站定,她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那人没有死囚的肮脏与绝望,不但衣衫干净,还带着淡淡香气,完全与天
牢死囚这个名称格格不入。
他身材挺拔,五官轮廓分明,颇是俊郎,只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像淬了冰一样盯着她,似豹子般锐利要咬穿她的脖颈。
看来,这人便是她这一趟的任务目标了。
呀,如果是这个人,那不但不亏,她还占了便宜呀。
盛乔心中的黑暗小人咧嘴笑。
举旗呐威:推倒推倒!
那小女娘一被推进来,萧谨便看清楚她了。
如今文风盛行,时下流行小女娘以弱柳扶风为美,为此京中豪门贵女大多又瘦又弱,让人扶着都恨不得一步三摇,以显其美态。
可这小女娘很丰润。
不但丰润还灵活。
实在算不上时下人眼中的标准美人。
但她皮肤很白。
雪一样的白皙。
虽整体丰盈了些,但腰被束得很紧,看起来很细。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娘在这种情况下对上他的目光,居然不避不让,不卑不怯。
看来这次,母亲是真的用心了!
可虽有些不同,但那又如何?
男子铁青着脸瞪着自己,盛乔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这个……那个……~”
对方没反应,盛乔只得捏着嗓子讪讪地往下演:“时间紧迫,公子您看……我们是……还是……”
还是来点前戏?
话说回来,这身体的声音真特么好听,温温柔柔,细细软软,跟春天刚伸出的嫩柳条儿似的,直挠人心呐!
盛乔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这还不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