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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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极为均匀的呼吸声。
林歌有些僵硬,动也不敢动。
他感觉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确认抱着他的人是真的睡了过去,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楚的感觉。
有点失望,又有点轻松。
说难听一点,他算是趁人之危。
哪怕一直都是小蛋糕在主动钓他。
这个不太好说。
毕竟喝醉的人说的话都算不得数。
喝完就断片,把承诺忘的一干二净的人也大有人在。
有的是真断片,有的是不想面对现实。
林歌不知道五条悟属于哪一种。
他又叹了一口气。
今天叹的气比一年加起来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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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把五条悟架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给他脱掉鞋子。
小蛋糕看着不胖,抬起来还不轻。
想起刚才瞟到的福利,林歌不由失笑。
看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上衣在刚才浸上了油,这会儿过去也干了个差不多,林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给他脱掉。
一看就知道他睡觉不老实,一晚上过去要是把床和被子都蹭脏弄上油,多埋汰呢?
林歌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
他俯下身。
“悟,抬一下手。”
睡眠被打扰,五条悟皱了皱眉,眼睛睁开一条缝。
啊。
--是他的小狗。
警惕瞬间放下,他还算配合,顺着力道抬了抬胳膊。
另外一边林歌也如法炮制。
林歌不太敢看,把上衣脱完就抓紧给五条悟盖上了床上的薄被,给他遮的严严实实。
他睡着的样子和平时大相径庭,少了几分锋芒,看起来很安静。
虽然林歌知道他和安静沾不上边。
白色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连串剪影,五官实在生的好看,就连皮肤都很好,找不出一点瑕疵。
室内灯有些亮,他似乎被照得不怎么舒服,两根眉毛微微拧在一起。
注意到这一点,林歌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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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亮很亮,窗帘只拉了一半,它便狡黠的从缝里溜进来,往屋内洒进一小串银色的华光。
林歌现在视力很好,这一点微弱的光,就足以他看清屋内所有。
他坐回床边。
看到小蛋糕额前的头发有点乱,林歌用手给他往上拨了拨。
心想,头发好软。
都说头发软的人脾气也好,林歌觉得这句话挺对的。
小蛋糕真的很乖。
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放完福利就睡觉。
林歌忍不住用指腹碰了碰他的眉毛跟眼角。
怕会吵醒对方,他用的力道很小也很轻,碰了大概有五六秒钟,便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