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凶手?”
凤倾城冷笑,柳家人还真是好算计,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差役扯扯唇角,看了眼不过岁的女孩子,估计还没木桩高,袁家人怎么想到,会觉得她是凶手?
可人家已经递了状纸,他的职责只能将凤倾城带去公堂。
凤倾城没有为难对方,扫了眼周身,确定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大方的跟着差役去了大理寺卿的营帐。
留下的月嬷嬷意识到不妙,小姐定是着了柳家的道,想想老爷,觉得找他没用,一跺脚往星宿司的营帐去了。
……
临时搭建起来的大理寺营帐内,第二次见凤倾城的大理寺卿有些无力。
“见过星宿使。”
面对比自己大几倍的人对自己拱手施礼,凤倾城有些不太习惯,摆摆手免了对方的礼节,冷眼打量袁家人。
一名老妇穿着朴素,还有一名七八岁少年,扯着老妇的手紧张局促,眼里泪花止不住往下掉。
老妇身后两个魁梧壮汉,虎视眈眈的盯着凤倾城,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因为官身,凤倾城不用站着听审,懂事的差役端来木椅让凤倾城坐下,并奉了茶。
“大人,她杀了我家弟弟,为何还要让她坐着说话,这实在是太不公平。”
其中一名大汉怒目而视,眼睛瞪的如同铜铃。
若是一般女子,定然被他凶狠的面相吓的哭出来。
可凤倾城是谁,守卫禹城,杀敌近百的凤令之主,怎会怕一个虚张声势,徒有其表的莽夫。
砰地一声放下茶杯,凤倾城冷着脸怒视回去“本官乃皇上亲封,见官可以不跪,你这是在质疑皇上?”
汉子大惊,慌忙跪地:“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为兄长抱不平,草民草莽出身,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凤倾城微眯双眸,散着上位者的威压。
若不是此时这副躯体太过瘦小,加之年龄的弱势,那大汉早已屁滚尿流,满心臣服了。
只可惜,她不是上一世的她。
却也起到一些震慑的效果,大汉伸手擦汗,犹豫着辩解:“草民,草民真不懂。”
既然说了,便否认到底。
大理寺卿全程工具人一个,略显尴尬的开口:“要不,我们先审案?”
凤家这丫头,不是个好相处的,她敲登闻鼓时,他便看出来了。
凤倾城不再说话,只是冷眼打量着跪地的大汉。
那人心虚的移动了下身体,试图摆脱凤倾城的注视。
“袁氏你告星宿使杀人,可有证据。”大理寺卿直入主题,目光落在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一个哆嗦,眼角余光偷偷看凤倾城的脸,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枚翠玉簪子:“有,我儿死时,手里攥着这枚玉簪,他,他说,说……”
她看向凤倾城的目光满是惧怕与不忍,让凤倾城看出一丝端倪:“无妨,你直接说,不用害怕我,事实胜于雄辩。”
老妇人松了口气般继续道:“他说凤大小姐——杀他。”
“他这么说的?中间是否有停顿,又是何种场景,什么情况?”大理寺卿事无巨细的质问,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妇人陷入回忆。
她本不该来寻庐山的,是儿子非要带她来,说是见识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