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遇飞快地分析完目前的形势,其他亮光都还在山坡下,咬牙返回,硬生生挨了黄毛一棍,趁机靠近擒住他,然后抡起黄毛的头撞上了石头,还抢了他的钢棍和手电筒才钻进了两三米高的灌木丛里。
“人呢?”
其他人跑上来只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黄毛。
领头的人发话,“灌木丛里,追!”
冯遇不敢开手电筒,一路摸黑走,脸上手上被刮出了数道血痕,摔出了一身伤,可他不敢停,徐桓之是条疯狗,派的都是见过血的狠人。
好在他来北店村考察过好几次,后山也来过一次,如果他没记错,走出这片灌木丛,有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到了!
冯遇扯出一抹笑容,立马纵身跃进了水潭,在对岸伪造出了上岸的迹象后,他才游到了里面落水处,这有个一米多高的小水瀑后凹进去了一块,足够他藏身,下雨水浑,还涨了水,完全把洞口挡得严严实实的。
冯遇缩在洞里,耳边全是哗啦啦的水声,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发麻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久到寒意开始渗入骨髓,他才僵着身子从里面出来,沿着考察时村民带他走过的小路下山。
严颂雨联系了两个搜救队进山寻人,还大张旗鼓把瑞鑫旗下子公司祺祥安保的保镖调来了100人,徐桓之的人久寻不到,见此只能愤愤离去。
“冯遇——”
“冯先生!”
“冯遇——”严颂雨跟着搜救队,艰难地在泥泞的山间行走着,嗓子都喊得嘶哑了,“冯遇——,你在哪儿?”
“小心!”
差点踩空的严颂雨被一直跟在身边的保镖钱森木拉住了。
“谢谢!”
连夜赶过来又冒雨上山找人,严颂雨现在也是强撑着的,而且已经过了一晚上了,冯遇还不见踪影,严颂雨心中的忧虑越来越重,“继续找,我没事。”
叮铃铃——
严颂雨秒接了陌生电话,生怕错过了冯遇的求救,“喂,我是严颂雨。”
“呵呵~”电话里传来了徐桓之的轻笑,“小严总,你好啊,我是徐桓之,昨晚本来想请你吃晚餐的,但听说你去文水县找人了,真遗憾,找到了吗?需不需要帮忙啊?”
“徐桓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煽动村民闹事,又是谁趁机抓了冯遇。”
“小严总权势滔天,我一点也不意外,是谁啊?我认识吗?”徐桓之装作听不懂,继续跟她打哈哈。
严颂雨打断了他的嬉皮笑脸,“徐桓之,你别给我装蒜。”
“小严总,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
“你最好祈祷冯遇没事!”人着急的时候容易脾气暴躁,偏偏还有不知死活的来挑衅她,严颂雨厉声道:“冯遇如果出事了,我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做准备,不然你看徐家保不保得住你!”
“哦,我忘了,徐家不是你的,应该说你看徐五爷保不保得住你。”严颂雨把他轻蔑的笑还了回去,“呵呵~我又说错了,应该说徐五爷愿不愿意保你,毕竟一直想夺权的侄子和可以带来巨大利益的合作对象,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严颂雨说完就挂了电话,跟徐桓之呛这几句已经是浪费时间了。
她喝了口水,继续喊道:“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