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队伍的官差将人犯们护在中间,在何刺史一声令下,手握棍棒的人群朝流放队伍涌入。
外围的官差跟那群人交手。
白清影将萧鸿雁护在身后,时刻关注周围的动向,若是官差不敌,她也要想办法保护好萧鸿雁。
萧逸舟跟惠太妃站在一处,他的脸上没太多表情,仿佛只是个看客。
队伍里有些胆子小的人捂着耳朵蹲下身不敢看,更不敢乱跑,上次黑衣刺客误伤的事众人都还记得,此刻只能尽力稳住心神,让自己不慌张。
若是真的在宣阳城丧命,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眼前事态的展。
不过,交手的时间没有用太久,双方便结束战斗。
何刺史看着他手下的几百号人就这样被官差们轻而易举地控制住,眼睛都直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何刺史甚至想将这些官差收为麾下。
何刺史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处境很是尴尬。
“这!你们!你们究竟要作甚?”
武力不敌,何刺史意图走苦情戏码。
他用力挤了挤眼睛,勉强挤出两滴泪水。
“我宣阳城百姓安居乐业,不被城外的灾祸所扰,你们如今这样闯进来,对本官的手下动手,可是要扰乱宣阳城秩序?我告诉你们,本官就是死,也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宣阳城的任何一个人!”
话说的倒是正义凛然,仿佛是真的为百姓考虑的好官。
白清影见这模样,恨不得从空间取出一把瓜子嗑,多好的一出戏啊,除了演的烂,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萧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何刺史的假面:“不知何刺史如何看待令郎当街纵马,将百姓撞倒至重伤,还跟对方的儿子说没钱治病不如早点准备后事的事?”
白清影朝萧二投去赞许的目光,这人能处,说话一针见血,一点儿面子都不留!
真不愧是萧逸舟的亲卫里行二的人。
何刺史嘴角一抽,他知道儿子荒唐,当街纵马这种事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如今被许多双眼睛盯着,他不好再糊弄过去,便叹气道:“本官相信吾儿并非有意,不管对方是不是他所伤,我都会派人送去银钱,为对方尽力医治。”
萧二没说话,而是眼神朝街边围观百姓当中看了一眼,很快便有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白清影看到年轻男子,瞬间认出他的身份,这不就是刚才在城门处朝何凌裕高喊的那个人吗?
他们才进城没多久,萧逸舟的手下就能做成这么多事,可见是有点本事的。
当然,最有本事的还得是宁王。
白清影忽然觉得流放路或许不需要她费太多心思,萧逸舟就能平安赶到。
不过能有如今的局面,还是靠她这个变数。
萧二似笑非笑道:“何刺史既然说要送银钱,如今伤者的儿子就在这里,给钱吧。”
话说的直白,让本就险些演不下去的何刺史表情更是尴尬,勉强稳住心神,不情不愿地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十两的银锭。
年轻男子接过银锭,就准备离开,却被萧二拉住。
“伤者头部受伤,还出了血,十两哪里够?想来像何刺史这样为百姓分忧的好官,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没钱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