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骐直起身子,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揽入怀中:“还等什么以后啊?听好了——你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特别的性感。”
听着他说些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没个正经的却挺受用。早上还闹得拳打脚踢、怒目冷对的,到了这会儿居然开始你侬我侬,蜜里调油似的。
不得不说,与他在一起,简直是伴君如伴虎。
顺着虎毛捋,何骐的脾性渐渐地有迹可循。但是她还有很多的疑问,阻碍自己接纳他。
譬如一开始,他为什么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那样浓烈的恨意和嫌恶又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多年前那个懵懂悸动的吻?如果是这样,那后来他为什么对她如此费心?介入她和伊向南之间,甘愿成为替罪羊?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还口口声声说真心喜欢她?
拨不开重重迷雾,曾幼仪只能敷衍的眯眼微笑。
“根据杜彻尼的微笑理论,你的面部颧骨肌肉和眼周肌肉告诉我,这是一个典型假笑。”何骐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说:“来,给大爷重新笑一个,要真。”
曾幼仪佯装生气,挥开他的手:“去你大爷的。”
何骐倒一点不生气,扣紧她的下巴,严肃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几代单传,我没有大爷。”曾幼仪绷不住笑了,因为这个笑话很冷,可由他这座冰山来说,却反倒滑稽可笑起来。
何骐修长的手指自她的弯起的眉角滑落,直到唇畔。细细的描绘她的唇形,爱不释手。曾幼仪的笑容渐渐隐去,紧张的一颗心小鹿乱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得多看你几眼。因为接下来的几天,要去外地办点事,没机会见着你,会想。”他深邃的目光里有浓烈的爱意,专注地凝视着她,真情毋庸置疑。她觉得胸口灼热,也许,和脸颊一样,热的快要燃起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紧闭的双眼,像只轻盈的蝴蝶停在睫毛上,清风一样,若有似无。
然而,它飞走了。
另一瞬,又落在唇上。
他任意的亲吻,间或咬噬,品味着她的香甜柔软,汲取教人沉溺的芬香,也带给她浓烈的男性气息。他仿佛一块烙铁,橘红的烈焰将她煽燃,连同那些混乱的疑问,这一瞬统统焚烧殆尽。
曾幼仪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涨红着脸找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掩饰尴尬:“去外地忙什么?”
何骐贪得无厌的凑过去啄了她一口,识趣的放开她:“在上海买的那栋楼,购房合同出了点问题。”
“不是已经开业了?”都是行业内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何骐走去衣橱取下外套穿上,对着镜子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昂着头说:“按合同规定,我方已经支付给开发商四亿多的价款,完成了前三期的购房款。但开发商却不按合同规定,给咱们办理登记房屋产权证。没事净整些幺蛾子,不行就对簿公堂,真是欠削!”
“协商和解试试吧。你穿得整整齐齐的,这是去哪?”见他像是要走,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公司里一群人在通宵开会,我得过去看看。”
“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一天?”曾幼仪不安的绞着手指,跟着何骐走到玄关处,看他弯腰换鞋,心里惴惴不安。
该不会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就让他在这儿干等了她一整天吧?
“所以下次记得接我电话。”
曾幼仪听了只觉得懊悔不已,默默地看着他低头系鞋带。浓密的黑发修剪的整齐清爽,发顶还有个小旋。头发密且直,加上他又高,平日里倒不容易被发现。
何骐系好鞋带,站起来抖抖衣服,衣冠齐楚的十分利落飒爽。他伸手拉开门把,揉了揉她的发顶,干脆的道别:“走了!”
“唔。”她靠在门框,夹在门缝之间,看着他越走越远,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电梯旁。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魔怔似的脱口而出:“那个,我选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何骐却不觉得莫名其妙,反倒自负的冲她笑了笑:“早知道了。”说罢摆摆手,长腿一迈,进了电梯。
她笑了,跟着有些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
一连几天,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曾幼仪都会在睡前接到何骐的电话。
按周怡的话说,这叫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短信传情,睡前电话煲。她不服气的翻个白眼给周怡,短信总是不过五个字,电话不过五句话,哪有周怡讲的那么严重,什么老房子着火,多难听。
于是今晚,又在何骐的第三句,并且只有两个字的“晚安”声中,不甘心的挂了电话。
曾幼仪熄了灯睡觉。黑暗中,屏幕冷光一闪,来了条短信。
“想你。”
她怎么从来没觉得,iphone手机这么可爱?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摩挲,爱不释手,目光却始终离不开那两个字。要不下次给他拍张照片好了,这样来电来短信就可以看见他了。
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完了,她也受不了自己了,真是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
隔天下午,曾幼仪却在办公室得知了robn集团合同纠纷案的最新进展。开发商以配电室运行不稳定为由,拒绝提供电力设备,而迫使robn的新店暂停营业。
矛盾正在升级。详情外部人士再无更多描述,只听说双方曾多次致函沟通,尚未达成一致意见。
难不成,真的如何骐所说,双方即将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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