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央知道这是绝好的机会,适时禀道:“夫人,这几日火锅店的生意很是红火,细细算下来,一日的净赢利润便是近百两。”
“什么?一日居然就有百两的盈利?”崔氏一愣。
祁书羡和祁国公果然也诧异地看向她。
孟央继续道:“另外,近日京城的各类酒品,妾也了解了一些,虽种类多,但是口味不够浓郁,妾另有一法,可酿出口味更加纯正的美酒……”
崔氏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既然火锅店不错,便好好经营,莫要弄些其他的……”
“母亲,”祁书羡嗅出其中商机,“母亲是女子,不知酒之一字对男子的吸引力,就比如三皇子好酒,为了拍得一壶美酒,前些日竟开出几百两的价格。”
“的确如此!如今南地的一些世家,也有几个是经营酒业家的。”祁国公也道。
“可这酒……不都是各家不传秘法吗?你真能酿出来?”崔氏其实也不是不知,她只是不信。
毕竟孟央只是个农女,她心底到底是看不上的。
“妾已经酿出了一些,只是还不能量产,国公爷,世子跟夫人可要先尝尝?”孟央说罢,连忙让青杏去取。
不过片刻,一小壶清酒便摆在面前。
祁国公闻了闻,闻着倒是不错,只不知味道如何?
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自不会随便尝试,也不让祁书羡冒险,先倒出小半盅赏给孙峰。
孙峰虽是下人,但跟着祁国公在外头,也算见多识广。
稍微抿了一口,便诧异地抬眸:“这、这是什么酒?小的虽然从未喝过,但这味道,比如今市面上卖得最好的冻醪酒还要好一些!”
“真的?”祁国公诧异,没想到这孟央一个农女,居然真的有这种本事?
眼看着孙峰并无异样,他也端起酒轻啜一下,只一下,立即赞道:“不错!滋味浓郁,醇香清冽!”
祁书羡闻言,也倒了半盅饮下。
果然,竟真的如父亲所言。
不仅如此,就连色泽都比如今市面上的酒要清白许多!
“好!好!”祁国公难掩激动。
他向来是不管府中事务的,但此时,看向孟央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欣赏:“你尽管钻研酿酒的法子,若是需要什么,跟书羡开口即可。”
若这孟央真能酿出口味更加浓郁的好酒,所赚银钱又何止以百两计?
到时他们国公府,未必就不能展成下一个大世家!
祁国公心情大好。
祁书羡因浣竹之事阴郁的思绪也好了许多。
近日他一直在变卖宅邸,但许是那些人看出他急需用钱,所以价格压得极低,他自是不愿。
若孟央真的能酿出好酒,到时他也无需为这点银子操心。
男子的心力还是该用在仕途上。
可惜盛知婉身为正妻,却不知这个道理,为了一点银两,跟自己跟母亲闹到如今,说白了,还是女子善妒。
罢了,既然如此,便也让她看看,没有她,孟央一个农女,不也把国公府一切事物打理得好好的。
甚至,比她管家时还要好。
但想到孟央还怀着孩子,他还是叮嘱一句:“你身子有孕,不要操劳太甚。”
孟央闻言眼眶一红:“妾知道的,妾得世子这一声关切,便知足。”
祁书羡点点头,心中再次感叹孟央内秀贴心,堪为良配。
盛知婉若是有她一半就好了!
得了国公府主子们的支持,孟央接下来几日一心在府里钻研酿酒。
祁书羡找到机会将她酿出的酒送到三皇子手中。
三皇子的确是爱酒之人,只浅尝一口,便品出这酒的不同之处。
如今晟国的酒大多是用粮食粗酿,时间长,成品杂质多,口味因酿造环境不同,也各有差异。
但祁书羡送的这一壶,倒出的酒液,清,白,仿若白水,味道却一点不比长时间酵的酒弱半分,还有一点烧喉咙的辣。
得知这样的酒居然是祁书羡从苍南带回来的那位“孟娇娘”所制。
三皇子饶有兴趣:“没想到一个妇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前段时间本宫刚听了她在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如今在制酒一事上也有研究。听闻,这几日新兴的火锅店,也是她弄出来的?”
“是。”祁书羡道。
“这样的奇女子,本宫倒是真想见一见。”三皇子说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本宫请诸位去火锅店尝尝鲜,书羡,可否让你那位孟娇娘出来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