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一惊:“他来真的?”
她都伤成啥样儿了,裴惊白他还真下得去嘴?
一想到表面清冷自持的人那日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凶狠模样,更害怕了。
【可惜本统看不了脖子以下的场面,只能先走为敬啦,宿主好好享受吧!】
系统说完不等回话,就自觉地下线了。
青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下一刻异样的触感把她拉回了现实。
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宽大的外袍落在了她光洁细长的腿上,正是裴惊白刚才穿着的那件。
她羞耻地将腿全都蜷缩进衣袍里,欲哭无泪:“世子”
难道她今晚真的要浴血奋战吗?
裴惊白扫了一眼半撑在榻上,侧身红着脸欲说还休的娇媚少女,不见情绪。
“趴好。”
青稚只好哭唧唧地趴了下去,任人宰割。
裴惊白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但他还没有色欲熏心到这种地步。
直到青稚余光看着他将药粉洒在她背上时,才明白自己误会了。
她还以为裴惊白真的禽兽至此,非要在她重伤的时候
裴惊白瞥了一眼尴尬得恨不得把头埋在榻上钻出个洞的人,嘴角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随着药粉越撒越多,没了痛觉屏蔽的青稚忍不住疼得叫出来。
那战栗婉转的声音勾得身后之人动作一滞,额角青筋骤起。
他不得不哑声警告:“闭嘴!”
青稚吓得马上听话地捂住嘴,连哼都不敢再哼。
期间,男人由此至终都没有碰到她一寸,耐心而克制。
上完药后,青稚已经沁出了一身薄汗,趴在榻上抽泣发抖,满脸泪痕,好像真的被欺负过了一样。
此情此景倒还真有些活色生香,如果裴惊白不开口的话。
“像条快被调料腌死的鱼。”
这下青稚是真的哭出声了。
“世子!奴婢劝您积点口德。”
她半条命都快没了,他竟还在她伤口上撒盐,她不要面子的吗!
裴惊白听着她连骂人都怂不拉几的,也不知道那天哪来的胆子敢向他献身。
见人疼得都哭抽抽了,也没争这点口舌,起身离开。
过了一刻青稚也没等到人回来,才猜测他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了。
也对,能把美女说成腌鱼的人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庆幸自己躲过一遭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万一她真的入不了他的眼,她还怎么勾搭他生崽子。
又想起刚才他从头到尾嫌弃得都不屑碰她一下,就觉得任重道远。
哆哆嗦嗦地下地穿好衣服后心绪忧愁地回去了。
而裴惊白那边,他在侧屋泡了许久的冷水澡后把心腹叫了过来。
“弹劾赵家的奏折让御史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