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没有姓,也就意味着出身被限定了范围,箬出于竹,是竹叶的意思。
刘盈想到了两种解释,一种是孩童出生时无余布,以箬叶包身,穷在此世也就寻常,称不得惨痛。
另一种是取竹为君子,坚韧不拔有气节的含义来纪念孩子的父母。
“不是,是家妓。”
吕雉确实很清楚内情。
“韩王家的?”
刘盈故意问了个蠢问题。
“想什么呢?倒不如说是秦王家的。”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阿房宫赋》那是文学创作,妃嫔滕墙就那么容易到哪都有好日子过,白日做梦。
公元前230年,始皇帝灭韩,和箬的岁数对不上,甚至在这种巨大变故之中的掳掠凌辱可能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了。
让张良如此愤怒的,多半是在韩国社稷已灭,国家不存的情况下,原先的韩国人也没有被秦人视作平等的民众来对待,仍然成为了敌视压迫的对象。
在阶级压迫和前民族时代的民族压迫下被驻军官吏奸淫掳掠。
这种情况,一般被称为殖民地。
或者说,是异族的占领军政府在压榨韩国百姓。
这和后世的美韩驻军还不一样,占领军还在收税抢劫强奸。
懂了,是日韩驻军。
秦社稷立不起来,二代而亡也怪不得如此。
虽然说双重压迫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数百年的仇恨也很难一时间化解,但作为原有的统治阶级的秦国上层,又哪里能那么容易约束军功贵族的骄狂呢,秦法又真的把被征服地区的平民和本土的平民一视同仁地对待了吗?可能在苛政上比较一视同仁,但是在保护上,平民和战利品不享有同一套保护规则。
相比之下,汉政权作为农民起义政权,反倒是能相当程度上化解这种表现为准民族压迫的阶级压迫。
都是老百姓,各国的农民百姓哪来那么多根本性的仇恨,大家团结起来报复上层精英才是真的。
楚的败亡,不知道是不是项羽将秦国统治阶级在楚地的残暴统治报复在了秦地平民身上,以至于冤冤相报无时了。
“后来入关,父皇和项王都没找到?”
“你父皇找到了尸体丧葬之处,顺带把当时帮忙埋葬的几个人带走了。”
“所以先生那时起跟定了父皇。”
“那时谁也不知道,毕竟项籍势大,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搞不好真是你父皇当初举手之劳收下了他的心。”
“所以应该叫她韩箬,母亲被掳走只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