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似乎是泛潮,也可能是烛芯发霉了,怎么都点不燃。
谢云初的心软了一块,欢喜都快要溢出来,站在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总是这么容易满足,买一次蛋糕,找一次蜡烛,讲一点温暖柔和的话,安慰一次他的难过,他就能把这些好放在心尖上存储着,一直想着,一直惦记着。
殷恪如有所感,抬头看他,摇曳的红光映照着他的脸,他那双桃花眼总是不笑,白费了一双含情眼。
他一边看着,还不忘挨个试手里的细蜡烛,点了一根又一根,却总也点不燃。
就像他努力拍的那么多场戏,永远状况频出,永远不能火起来。
蜡烛一根一根地被搁置,他手里的蜡烛越来越少,逐渐只剩下最后一根。
殷恪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和不信任地扫向手里的蜡烛,嗓音湿哑:“可惜了。”
火苗蹭的一下窜的很高,着了他手里的蜡烛。
火焰发着亮,照明了他的眼睛和嘴唇,灼热而有力量,就这么一点一点跳动着,像蓬勃的心脏。
扑通,扑通。
黑夜寂寥无声,两人只能听到彼此心脏的跳动声,和外头风鼓噪的声音。
拂过树叶,拂过人心。
殷恪点燃了蜡烛,很快地吹灭,走出了杂物间。
他好像很喜欢揉谢云初的头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总仗着身高高上两公分,一揽人的头肩,把人直接拖搂到了餐桌前。
青年动作利索地插上蜡烛,一弯腰把旁观的猫捞到了餐桌上,给它和谢云初分别带上了生日帽。
其实细算下来猫主子的生日不是这一天,但他是这天捡到咕叽的,也姑且能算是生日。
两人一前一后买了蛋糕,反而余下来两个生日帽,一个给猫,一个给铲屎官。
铲屎官乖巧地把爪子放到桌上,偏头问殷恪:“它也过生日吗?”
“我两年前捡到的它,一般这时候都会买个蛋糕。”
也没别的意思,猫是不可能吃蛋糕的,主要是殷恪自己喜欢吃。
他喜欢吃,会找各种理由买蛋糕吃,给咕叽过生日这个理由也不算奇怪。
谢云初打了个哈欠,看着生日蛋糕上烛火摇曳,虽然还提着兴趣,很激动地面对这一切,可生物钟早已叫嚣着他困了。
殷恪看出了他的困倦,坚持让他许愿,把着他的手切好了蛋糕,给他喂了一口,就抱着人上床睡觉了。
咕叽抖擞了脖子,把头上的生日帽蹭了下来,冷冷注视着陷入深眠的铲屎官,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钟点工阿姨看到了一地的零碎和桌上被生日帽毁了的蛋糕,没说什么,只是暗示了殷恪好几遍下次注意一点。
“伤身体。”钟点工阿姨是过来人,也并不封建,语气十分暧昧。
谢云初的脸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