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的瞬间,他都不敢往回想自己说了什么。
“坐上来。”
毛思飞睁大了眼。
坐……坐哪?
这哪有能坐的地方?
他顺着姜庸的目光往下看,眼睛睁得更大,烧成浆糊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这里……这里能坐下去?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毛思飞恼红了脸,瞪着姜庸,姜庸垂着眼睫,英俊深邃的眉眼透露着一种被欲望烧灼的苦恼,他低声喊着:“思飞……毛毛……”
像是从未得到甜头的小孩,渴望着一点糖果。
毛思飞被他喊得耳热。
他没有小名,刘月从小喊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偶尔温情点也就喊他的名字,从未有人这么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喊得这么的……这么的……
他形容不来,但身体却先一步有了反应,抵着姜庸的小腹,他抿紧唇,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低头恨恨地在姜庸耳边说道:“就这么一次。”
姜庸看着他,沉寂了一天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点笑意,他滚烫的脸被姜庸用指腹温柔地蹭着,一下一下,像是无声的撩拨。
“我在等你,毛毛。”
毛思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真的答应了姜庸做……做这种事,如果时间再往回拉一拉,身上的温度冷却些,他的大脑能够再动一动思考,他肯定会拒绝的。
“你得先扩弓长一下,不然会疼的。”姜庸轻声说。
他想把耳朵合上,或者把姜庸的嘴巴合上,但他没有多余的手,于是他只能狠狠地剜了姜庸一眼,喝道:“闭嘴!”
姜庸无奈地拧着眉,像是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瓶氵闰滑油,耐心地引导毛思飞,跟他说怎么涂抹才合适。
毛思飞咬牙切齿地看着姜庸,问道:“为什么这里会备着这种东西!”
姜庸眼睫动了动,蹭了蹭毛思飞绕着锁链的手腕,神情中竟然还有那么一丝无辜,“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你说你会接受我的……不是吗?”
毛思飞感觉自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他刚刚、刚刚不过是……
他恨恨地看着姜庸,无奈又痛恨地承认。
他刚刚是一时情动。
现在……现在也情难自禁。
他拽过氵闰滑,恼怒地说道:“就这么一次!”
姜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他望着毛思飞,轻声地问:“真的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