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生得肤白貌美,夜里没有戴首饰,穿着白色的寝衣,外面罩了一件淡蓝色的披风,流光夜雪般惹人爱怜。
萧怀清心口一跳,这才想起来两人至今尚未圆房。
而今夜……苏映月应该是在等他的。
他懊恼地放下书,连忙起身去迎道:“都怪我,看书入迷了。”
“你身体还没好呢,有事遣人来叫我便好,怎么还亲自来了。”
苏映月苦笑。
她怎么来了呢?
那是因为刘嬷嬷被打了,还是因为气头上打了王妃的丫鬟小梅,被世子亲自下令打板子的。
这哪里是在打刘嬷嬷,这是在打她的脸呢?
苏映月跪下道:“世子,我是来替刘嬷嬷请罪的。”
“她冒犯了母妃,该死!”
“可世子看在我的面上轻饶了她,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怀清听到“母妃”二字,心里不爽,面上也冷了些。
他扶起苏映月道:“为了一个奴才,你就要如此?我也没怎么罚她,你这样委委屈屈的,将夫君置于何地?”
苏映月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映月心里太不安了。”
萧怀清道:“你不安什么?真正不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到今天才知道,我错怪她了。”
“映月,我进宫去是不是做错了?告诉外祖母,让她那么难堪,怪不得她现在都不想理我。”
“相公……”苏映月吓了一跳,如果自己的相公惦记上了继母,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林月行为不端,皇家立马可以赐死。
可若是萧怀清行为不端,皇家只会包庇,那祸事说不准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苏映月连忙道:“妾身胸口好痛啊。”
“好痛……这里好痛……”
苏映月拉着萧怀清的手覆在她的胸口,柔软的触感把萧怀清吓得缩了回去。
可他看见苏映月脸色煞白的样子,还是轻轻给她揉了起来。
揉着揉着,苏映月的手便牢牢地按住他的手,一脸哀哀欲泣地望着他,撩人地喊:“相公……”
萧怀清感觉身体一烫,唇瓣也干燥起来。
就在他俯身去吻苏映月的时候,突然钱管家急匆匆跑来,看见那几乎交叠的身影吓得后退几步,在院子里喊:“世子,宫里来人了。”
“什么?”
萧怀清瞬间清醒,将手抽了出来。
他随即丢开苏映月就走出去问道:“是皇祖母还是皇后娘娘的宫人?”
钱总管道:“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周大海。”
萧怀清眸色一变,紧张道:“怎么会是他?他要接王妃入宫?”
钱总管道:“不是,说是奉命来问点什么事,人已经去正房了。”
钱总管的话说完,萧怀清就急匆匆赶过去了。
苏映月悲戚地笑着,眼泪滑落脸庞。
她回头已经看不见萧怀清的身影了,积攒已久的勇气也荡然无存。只是站起身来时,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林月,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是你先
犯规了!”
苏映月呢喃着,握紧的拳头咔咔作响,眼里也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