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他不这样想。
路上还接到周恬的电话,大意是抱怨不喊醒她大家一起去多好你们两个游山玩水去了留我跟那个陆思文大眼瞪小眼……
江贺宁非常想开视频让周恬看看这一路破败的景象,热谷乡下和城区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贫富差距如此清晰地冲击着她的视网膜。
对面一定会撤回游山玩水这几个字。
但是无奈信号太差,江贺宁试了两次都显示信号不佳,只能作罢。
快下车的时候,江贺宁甚至开始担心没信号怎么联系负责人。
好在是自己多虑,甫一下车,就有一个身材矮胖的男生迎上来,用不流利的英语问:“江同学吗?”
江贺宁点头。
男生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江贺宁知道他就是当地的志愿者了,之前听同学提起过他。
胖胖的,人很好,有什么事都能找他。
“我叫陈佳佳。”男生自我介绍起来。
江贺宁好奇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毕竟在中国,这更像一个女孩的名字。
男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他回答:“因为在汉语里,佳是好的意思。我想要再好一点。”
江贺宁了然。
陈佳佳向江贺宁打听她身边这位是谁,接到的通知里好像今天只来一位女生。
“宁,他也是你同学吗?”
江贺宁看了一眼陈向东,他应该是听懂了,正饶有兴致地等待着江贺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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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江贺宁回答得坦荡。
——
这次来主要是给村子里的女孩们普及生理知识。
这里大多数父母没有上过学,对于孩子的教育只秉持着一个原则:认字就行。
或者不想认字也就罢了,男孩长大去热谷市里打工,女孩在家种两年地找个对象嫁了。
他们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甚至有人终其一生把村子当成全部世界。
也有挣扎着离开村子的,在城市里某个角落的廊或者是按摩店,用自己的身体换取明天。
这里的女孩子们早熟得惊人,听陈佳佳讲,有人十几岁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江贺宁完全不知道十几岁结婚生育是什么概念,她听到这话时甚至满心困惑: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把自己一辈子定下来呢。
陈佳佳只是摇头,看得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越往村子里走,江贺宁越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
这里太穷了,村子里没有修路,近日以来的大雨将所谓的路冲成一片泥泞浅滩,路边低矮的全是低矮的平房,有人家趁着今天天晴将草药晾出来。
“这是他们唯一的收入来源。”陈佳佳说。
这里和繁华热闹的热谷割裂得像是两个世界,生存是唯一目的。
但是江贺宁想,有一点是相同的。
村里人脸上依旧是那种熟悉的热情的笑,好像完全没有什么烦心事。
陈佳佳一户一户地招呼过去,向村里人介绍这是大学校来的大医生,让家里的女娃娃都去听课。
他们更加热情地朝江贺宁招手。
有几个阿姨在廊下聊天,听完陈佳佳的介绍,用当地话扯着嗓门喊:我也是女娃娃,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然后几个人凑一起爆出一阵阵爽朗的笑。
陈佳佳不好意思地向江贺宁道歉:“她们就这样,没什么恶意。”
江贺宁连忙点头:“我知道的。”
三个人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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