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别的女人碰你,你让他出去!”
萧松晏眼神微动。
那双漆眸定定地看着她,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
“宁音这是……吃醋了?”
沈宁音没吭声,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道:“你要是敢让别的宫女伺候你,以后你就再也别想碰我了!”
萧松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喉间溢出了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他修长手掌落在她后脑勺上,轻抚着她柔软的丝:“那孤现在就让他出去,不许他来打扰我们。”
谢景珩将袖中的暗器默默收起,眼底的寒意却挥之不去。
他眼神阴郁地盯着萧松晏,手指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渗出血来。
须臾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关上房门离开了此地。
……
如今皇帝将朝堂诸多要务全权交给了萧松晏处理,他每天沉浸于繁忙的政务之中,这样反倒方便了她和谢景珩商量离宫的计划。
距皇后寿辰还有十日,皇宫内外皆忙碌筹备起来。
届时皇后寿宴将会邀请百官家眷进宫,谢景珩原定的计划,是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在众人面前制造一场她葬身火海的假象,以此为掩护带她离开皇宫。
为了不让萧松晏怀疑,他特意寻来一具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囚犯尸体,藏在胡娆公主所住的殿内,还命人打造了两副相差无几的手镯和脚镯,戴在那具尸体上。
其他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时机一到,就是他们离宫的最佳机会。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寿宴当天。
崔府的马车缓缓驶过青石路面,在宫门外停了下来。
小厮上前撩开车帘,毕恭毕敬道:“世子,世子妃,已经到宫门口了。”
自从老侯爷失势后,加之往昔的恩怨纠葛,崔家遭到太子打压,致使崔氏一族逐渐没落。
世人都是趋炎附势的,见崔府不复从前的风光,那些与崔府有过往来的家族也开始疏离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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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远寒面容比从前阴鸷了许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郁的气质。
沈柔菲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孕肚遮掩在宽松的衣裙下并不明显。
崔远寒娶她进府后从未碰过她,她能怀有身孕多亏了大哥那次的出手。
崔远寒不喜欢她,更厌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他多次让她打掉这个孩子,逼她喝下堕胎药,若非李氏的阻拦,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早就没了。
沈柔菲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十分珍惜,她挽着崔远寒的手臂,温柔道:“崔哥哥,我们走吧。”
崔远寒脸色冷漠地扯开她的手,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沈柔菲咬着唇,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在婢女的搀扶下跟了上去。
如今已是深秋,宫墙外的落叶已经黄了。
宽敞的宫道上,冷风迎面拂过,沈宁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景珩将手里拿着的披风拢到她身上,指尖勾着系带打了个结,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暖和起来。
沈宁音试图将手抽出来,紧张道:“会有人过来的。”
谢景珩笑了笑:“我现在是你的贴身‘婢女’,不会有人怀疑的。”
一旁的雪霜也捂唇笑道:“小姐放心,还有奴婢给小姐把风呢!”
沈宁音红了脸,语气无奈道:“怎么连你也胡闹起来。”
谢景珩笑而不语,稳稳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直到雪霜在拐角处瞥见两道人影时,迅回头比了个眼神,谢景珩这才慢慢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