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亏欠了他那么多,想要弥补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谢景珩脸色透着苍白,紧紧握住她的指尖:“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令你为难了,才会受他胁迫。”
他指腹划过她泛红的眼尾:“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答应他吧。”
只有保下雪霜和胡娆的性命,她的心里才不会愧疚。
“只是流放而已,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抵着她的额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就算他要强行将我们分开,我也不会放手。”
“只要我这双手还能握剑,还能杀敌,就能以军功重返京城,你安心在京城等我,我定会回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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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珩拔出腰间的匕,递到她手里:“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沈宁音抓紧他的衣襟,泪水滂沱,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后。
她颤抖地拿起匕,在极度的痛苦和挣扎中,割下了一缕头。
随后,谢景珩亦紧紧握住匕,毫不犹豫地割下自己的头,与她的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将两人的头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萧松晏看着他的举动,眼底被一抹彻骨的冷意覆盖。
他大步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景珩,你想和她继续做夫妻,孤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他们都带下去!”
侍卫押着人迅离开。
萧松晏稳稳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沈宁音刚被他放到寝宫的榻上,他宽阔挺拔的身躯就压了下来,近乎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呜……”
沈宁音抬手抵在他胸前,使劲推开他,却被他带有薄茧的手掐住,用力摁在了头顶。
腰身陷入柔软的被褥中,雪白的手腕被他攥地泛红,疼意逐渐袭了上来。
沈宁音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砸在对方白皙的手背上,令他动作一滞。
然而也仅仅只是几秒。
萧松晏再次覆身而上,闯入她的口腔,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滚烫的气息铺天盖地钻入她的鼻尖,带着迫人的气势,密密麻麻地包围上来,令人无处躲避。
衣裳被他撕碎,凌乱散落一地。
沈宁音脚趾蜷缩起来,粉嫩圆润的指甲深深掐入他宽阔坚硬的背肌。
她招架不住地求饶道:“你饶了我,放过我吧……”
萧松晏猩红着眼,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孤要你好好受着,好好地感受孤……”
仿佛只有与她彻底融为一体,才能让他忘记那些差点失去她的痛苦记忆,才能感受到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梦。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肯放过她。
萧松晏从背后将她拢入怀里,滚烫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你答应给孤一个孩子,可你却瞒着孤偷偷戴了避子香囊。”
沈宁音身体猛然僵住。
“香囊是谢景珩给你的?当初那个宫女也是他对吗?他隐瞒身份入宫,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与你……恩爱缠绵。”
难怪她那日在浴池那么反常,那么主动。
在他出现之前,她是不是也和谢景珩做了那种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萧松晏胸口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将他的眸子也染上一片猩红。
见她不说话,他掰过她的身体,漆沉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她。
沈宁音挂着泪的睫毛轻颤,主动凑上去抱住他的腰,示弱道:“我只是怕疼,我听别人说生孩子很疼……”
她苍白着小脸,双眸湿润地望着他,露出一抹脆弱无助的神情:“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萧松晏沉默了下来。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结实的胳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你总是知道如何惹孤生气,可孤……同样拿你没办法。”
她瞒着他和谢景珩私奔,瞒着他不要他的孩子。
纵使他心里再生气,也从来舍不得骂她打她,那些怒气尽数化作了妥协的话:“既然你不喜欢孩子,孤不会再强迫你。”
他凑过去,将坚硬的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
“不要再想着逃了,以后孤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出宫就出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必须让孤陪着你,你也不准去找谢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