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睡,等头发吹干再睡。”他开口,怒意散了不少。
我不语,只是闭眼假寐。
许久,耳朵传来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这画面温馨得像一副画,过于美好,美好到不真实。
“时念!”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傅景洲开口。
我睁开眼睛,有些困了,看着他有些茫然。
将我半搂在怀里,他声音很低,“我们一起下去!”
这话,不是商量,因为我还来不及做反应,他已经将我横抱了起来,朝着卧室外走去。
楼下,陶安然已经洗好了澡,头发吹得半干,单薄着身子坐在客厅里,她对面还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乔谨严。
见傅景洲抱着我下楼,陶安然一双眸子,毫不掩饰的嫉妒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傅景洲将我放在沙发上。
她猛的起身,无所顾忌的拽住了傅景洲,“景洲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说话间,眼睛已经红肿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
我低眸,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傅景洲这个时候叫我来是做什么?
看戏?
“安然,别胡闹了,和谨严回去!”这话是傅景洲说的,语调低沉,隐隐带着不悦。
乔谨严或许也举得陶安然过了,看向她道,“安然,我送你回去!”
陶安然奔溃,嗓音嘶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都讨厌我,哥哥不在了,你们所有都开始嫌弃我,都不要我了!”
“呵!”我冷笑出声。
倒是刺激了原本就情绪激动的陶安然,她瞪着我,“时念,你笑什么?哦,对了,现在最得意的就是你,费尽心机,你想要的最后都得到了。”
我好笑,“我得到什么了?”顿了顿,我笑得有些失控,“对了,我确实是得到了不少,有陶小姐的参与,我得到了一断不忠诚的婚姻,甚至自己怀孕都不敢光明正大的与别人讲。我没有陶小姐厉害,有个死了的哥哥,可以张口闭口就是哥哥,只要提及哥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破坏别人的家庭,插入别人婚姻,当小三都理直气壮,恨不得昭告天下!”
“时念,你胡说八道!”她气红了脸,瞪大着眼看着我,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不屑于和她争吵,冷声道,“胡说八道吗?陶小姐还是看看自己是不是无理取闹吧?这里是我时念和傅景洲的家,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麻烦陶小姐,请移步!”
陶安然脸色并不好,双手死死扣在一起,看着傅景洲,又愤恨的看着我。
我是真有些累了,不想折腾。
转身朝着楼上走,身后传来陶安然委屈无助的声音,“景洲哥……”
“够了!”傅景洲开口,语气有些温怒,“谨严送她回去!”
我上了楼,后面的对话没有心情继续听。
躺在床上,我有些头疼,眼睛也疼,哪儿都不舒服,不由给青青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接通,“时小姐,你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听着她的声音,好像是被吵醒的,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难为她了,抱着电话,我呐呐道,“青青,我好像生病了!”
她愣了一下,声音大了一个分贝,“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傅景洲在你身边吗?”
我沉默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自己的病,好像不是肉眼能看见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