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诸程立马坐起身,这是什么俗气故事。
张桃继续说:“俗气吧,后面更俗气。席单慢慢混上来了,李沐的妈也莫名其妙死了。那时候李沐才五六岁吧,席单拥有很多恶习,比如自私小气,滥情滥交,总之除了把这个位置坐稳了,无一优点。”
“李沐小时候还是一个非常委曲求全的性格,有一次,席单带女人回来,李沐饿极了也不敢说话,生生饿晕了。”
“想不到吧,”张桃继续说,“后来李沐慢慢长大,收拢了她妈的势力,现在,隐隐能和她爹对打了。”
“今天这里有不少人是为了李沐来的,看两方谁能赢,以后就压谁身上了。”
诸程想到李沐,感觉这件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了。
救命,她原本只是为了报恩才来的,怎么又参与这么权力争斗了。
“你们知道这么多的,”诸程问。
张桃笑了笑:“大家口耳相传,传出来的。说这个也没有别的,就是想告诉你,别看他们这样有钱,这样有权势,其实家里的烂事也一大堆。”
诸程还没来得及怎么反应,看见张桃慌慌张张解释,“我的意思是,有钱人也不一定快乐,我们穷人也不一定不快乐。”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张桃抿了下嘴巴,“如果你下次不高兴的话,你同我讲,我可以讲八卦让你开心一点。”
说完,张桃不再说话。
一瞬间诸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抱起张桃的脸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哟,搞姬啊你们,”休息室的门大开,李沐抱臂倚靠在门上。
诸程站起身挡住张桃,回道,“大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
李沐指指外面:“我给张过凡买了点东西,你们搬到他车里去。”
现在这个时间,宴会马上开始,刚刚陈小信和石霄因为各种原因暂时离开了,现在只剩诸程和张桃。
有人支开四个人。诸程和张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怀疑。
“大小姐,很重要吗?不能等宴会结束再去吗?”诸程劝说。
“不可以,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李沐敲了敲门,“不然我去找张过凡咯。”
找张过凡最后两人还是要去,诸程叫住她:“等一下,我现在去。”
张桃拉住她:“我去吧,这里的人我应付不来。”
诸程点点头,这里的人人均长了八个心眼。她宁愿自己在这花点心思多应付下,也不想让张桃被这里的算计。
目送张桃离开,诸程又看李沐骄傲地抬起下巴离开,她忍不住出声叫住李沐:“李沐,你到底为什么要和张过凡谈恋爱,你们看起来实在不像一路人。”
李沐上下扫了诸程一样,哼了声:“要你管。”
“你别问,诸程,爱情是最摸不清楚的东西了,”法老师拍了拍诸程的肩膀,“你再问,小心被揍。”
诸程瘪嘴,回到自己位置。
这宴会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对劲,诸程心中的疑惑升到极点,难道他们都是为了四脚兽来的?
一股恶寒从诸程脊背升起,这四脚兽战斗力惊人,还有一定的智商,甚至会学习婴儿的哭声,除了杀人,这四脚兽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吗?
所以席单造这害人的东西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一个头突然从门外冒出来:“诸程,你陪我去参加吧,我好害怕。”张过凡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一张粉白脸涨得通红。
“不是说保镖都不能进入宴会厅吗?”诸程理智问道,“李沐同意吗?”
张过凡连连点头:“她同意了同意了,你快来吧,宴会快开始了。”
诸程跟在张过凡身后,听张过凡絮絮叨叨:“等下你就站在角落,那个角落很隐蔽,别人都看不见。实在被发现了你就说你是服务员。”
这确实算是个变故,诸程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害怕了?”
张过凡正大口深呼吸,先是摇头,后面又憋不住,自己巴巴说出来:“诸程,我姐要来了。”
“啊?”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她要结婚了,今天男方也要到场,刚刚李沐提醒我最好不要犯错,不然肯定给我姐丢脸。我好紧张,你等下在旁边,我有点底气。”
诸程听他絮絮叨叨这么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对他握拳加油:“没事,等下我就在旁边,你要是紧张瞥我一眼就行。有我在场,你至少不会被人打。”
“对对对……”
诸程被张过凡带到宴会厅,又让换了身服务生的衣服,张过凡早从正经入口进去了,诸程被李沐的助理带着从侧口进去,站在角落地带。
真正的宴会厅比诸程想象的要更加豪华,处处镶嵌着黄金饰品,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宴会厅里,众人推杯换盏,一幅豪门晚宴的样子。
这场景,莫名让诸程感到熟悉,像是发生过无数次一样。
诸程不由得想起张过凡无意中说起的一句话,“席单很喜欢黄金,但是李沐最讨厌黄金。每次席单举办宴会,恨不得把门把手都镶金。我也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黄金。”
这熟悉的感觉,诸程之前不会经常参加席单的宴会吧?作为前叛军首领,怎么会和帮派的人有这么密切的联系?难不成席单也是卧底?
诸程藏匿在角落,轻易看见场上的人分几波。
第一波,席单和各式人群。包括财阀的几个人,安保军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教会的人。几个人年纪都挺大的,端着酒杯的姿态轻易让诸程想起某些中年男人的酒宴。第二波,李沐和她年轻的朋友们,主要就是财阀年轻的子弟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说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