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贾玉轩的心里漫过一阵春风,是妙不可言。
于是,他好看的嘴角撩起两抹好看的笑意,说道:“那不还是急需钱吗?你可以在财务上提前支取工资,以后按月扣除。”
“不用。”
凤鸣立即摇头,“如果用,我家还不用我这么做。”
这时,棉帘外传来丁主任的声音:“贾厂长,县社财务科的电话。”
“知道了。”
贾玉轩回应,然后又冲着棉帘说:“丁主任,你让人去伙房吩咐一声,晚上不要封火太早,再准备几个菜。”
“好的,我这就去办。”
丁主任在棉帘外应着,然后是打着鞋掌的脚步离开的声音。
但贾玉轩却坐着没动,好像他并不急着去接电话。
凤鸣赶紧起身,说道:“贾厂长,那我过去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她不敢看贾玉轩,这样还能说出囫囵话,否则,又要语无伦次了。
贾玉轩仰头注视着凤鸣:“是回结算室上班吗?”
“不是,今下午我请假了。”
凤鸣摇头说。
贾玉轩冲凤鸣身后的沙发努了努嘴,示意凤鸣坐下:“你稍等。”
凤鸣有些懵,望向贾玉轩,心跳又跟急敲木鱼似的,她不敢开口说话了,怕支吾,怕语无伦次,而是言听计从的坐下来。
贾玉轩一直注视着凤鸣,见她坐下,这才起身,从办公桌前边的椅子上拿起褂子,展开穿上,从桌子上拿起几本杂志放在凤鸣一旁的茶几上。
“可能是我妈的电话。”
贾玉轩说罢,掀开棉帘出去了。
凤鸣的心,不再像急敲木鱼似的跳个不停了,内心涌动着妙不可言的幸福。
她虽然爱看书,可这会儿,坐在贾玉轩的办公室,她哪里看得进一个字,便放眼打量起室内的陈设。
厂长办公室,也就是一间屋,有一张三斗桌,那是办公桌,办公桌与后墙之间,是一把木椅子供厂长办公时坐,办公桌上放着各种文件,报氏,杂志,笔筒,铜笔水,毛笔等东西,办公桌旁边有个书柜,再就是一套木沙发,两张单人的,一张三人的,分别放置在屋室的两厢。
两张单人沙发之间有一张方茶几,刚才她和贾玉轩就是分别坐在方茶几两旁的单人沙发上,而陈科长刚才是坐在对面的三人沙发上,三人沙发前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木茶几。
三人沙发与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是媒火炉子,炉子上装着用于取暖的铁筒,铁筒一直伸到门上边的玻离上,玻离一角被弄开了一个供铁筒通过的洞。
凤鸣坐着将室内打量了一遍,还嫌不过瘾,便站了起来,在室内来回走动,发现一进门的地方,也就是她刚才坐的沙发旁边,还有个套间门,但那门紧闭着。
里面肯定是他休息的地方。
凤鸣望着那道紧闭的套间门,心里想。
她将厂长办公室给打量个遍,最后吸引她的是后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那幅山水画是横屏,远景是伏脉千里,峰断云连,近景画着秀山珍禽,小桥流水,还有楼阁凉亭,凉亭里似乎还有人在下棋,那画面如同仙境一般。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凤鸣知道那是贾玉轩回来了,她并没有赶紧坐回沙发,还是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打量那副山水画,一脸的向往。
“我妈的电话。”
贾玉轩进来,脱掉褂子,放在办公桌里的椅子背上,也顺着凤鸣的目光去看那幅山水画。
“朋友画的。”
贾玉轩说。
“你喜欢吗?”
凤鸣问,漆黑如夜的双眸并未离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