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的妮迷路了?”
“是不是下错车了?”
“是和家人里吵架了吧,这个年龄的妮也不省心。”
“估计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
那些陌生人望着挡在斜坡上的凤鸣,是议论纷纷。
这时,有个年纪大一些的人推着自行车走向前,问凤鸣:“妮,你是从哪来的?”
黄昏里,西门上的一百瓦灯炮也显得很疲弱,凤鸣身后的公路,汽车川流不息。
这时,有个穿得很阔绰的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被几个衣着体面的男人簇拥着走出了西大门。
凤鸣看着那个阔绰的中年男人的身影很熟悉,因为离得有点远,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因为官路的地势高,棉厂的地势低。
凤鸣站在下公路的斜坡上,能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棉厂,那群棉厂出来的人,一抬头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凤鸣。
那个五十岁左右的阔绰男人一看到凤鸣,便热烈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奔了过来。
他劈开那帮推着自行车的人,直接奔向凤鸣。
这可把凤鸣吓坏了,因为她认出那个阔绰的中年男人就是冷战。
她对这张脸太刻骨了,即便他变成个中年人她仍然能认出他。
在冷战的身后,还簇着一个很面熟的人,凤鸣觉得他很像棉厂的冷辉。
只是那个冷辉也变成了一个五十六岁的中老年人。
于凤鸣来说,虽说不憎恶他,却仍然不想面对他。
这个二货怎么会在这里?
当冷战快要奔到凤鸣面前时,凤鸣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呼喊贾玉轩的名字。
“玉轩!
玉轩……”
她一边呼喊一边怀疑眼前的一切还是梦,就像新婚之夜梦到棉厂和花脸老门卫一样的梦。
在遥远的天边,她隐约听到丈夫正焦急的呼唤她的名字。
“凤鸣,凤鸣……”
凤鸣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丈夫的呼唤,越发坚信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梦了,可她却不知道才能摆脱这眼前的梦境。
虽说是梦境,她依然很不愿面对奔向她的冷战。
凤鸣恐惧的后退着,一直后退到公路上,在冷战奔到跟前,伸手去拉凤鸣的时候,一辆汽车急驶而过,将凤鸣给撞飞了。
凤鸣激灵一下醒了,果然还是一个噩梦。
她开始慢慢恢复这个现实时空的记忆,她记得清清楚楚,白天她还去中关小学听修炼的录像呢。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丈夫正将她抱在怀里使劲摇晃她。
“嗯。”
凤鸣恐惧的点头。
她浑身被汗湿透了,脸上的汗像水洗一样,嘴里还在吃力的低喊着丈夫的名字。
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想喊却喊不出来一样。
丈夫放下凤鸣,开始给她擦汗。
凤鸣的恐惧慢慢被眼前的现实世界给驱散,她依偎在丈夫怀里,开始给丈夫讲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