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喜欢,那就算了。”张氏一脸心疼的模样。
安容看向这位老者觉得他不太地道,应该是看出这砚台是个值钱的东西。
她看这位老者衣着体面,虽然年纪大了,但面容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个生活舒适的人。
忽然她又眼睛一亮。
因为她在这老者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
但看他的举止又不像是药房的掌柜,那么应该就是个大夫。
老者没有注意到安容对他的打量,目光一直落在周顾怀中的砚台上,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老姐姐,有话好商量,我可以再加银子,加到十两也是没问题的。”
张氏有点心烦,她心烦不在于这老者非要买这块砚台,而是给的银子越多,她的内心越动摇,可是周顾的情况,她担心闹得不太愉快。
张氏的不悦写在了脸上,老者看出来了,不过他没有猜到张氏的心思,还以为嫌他银子给得太少,于是他一口气就出到了三十两。
张氏绷不住了。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我说不卖了,你怎么还死乞白咧的……要抢啊。”
张氏原本就不是善茬,这也是一直忍着……现在说出这样恼怒的话来,这老者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讪讪地笑了笑,万般不舍地又看了
一眼周顾怀中的砚台,然后慢慢地向后退了半步。
“好吧,好吧,不卖,不卖就算了。”
“八十两……您能出八十两我就卖。”安容忽然说。
老者眼睛一亮。
“小姑娘,你说话可算数。”
张氏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儿能狮子大开口,要出八十两这个天价来,嘴巴张得硕大。
此时她可能觉得安容太黑了,一块石头竟然能要出这么高的价格。
“自然……”安容信心满满的点头。
“好,八十两就八十两,成交,但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老者说道,“你们一会儿能不能随我回去取。”
安容点点头,“自然可以。”
“我们吃了饭就随你去。”
“不吃了,还吃什么饭,打包带走……”张氏忽然站起来说道。
这块石头能赚八十两,这顿饭才八十个铜板,哪个多哪个少,我老太太门儿清。
安容憋着笑,冲着老者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出了小饭馆,去了老者所居之所。
他家宅子在一个胡同里,门面倒是不大,不过上面挂着一个牌匾,用红字写着两个字,喜宅。
“大叔,您姓喜……”安容惊喜地道。
她判断这老者是一位大夫,倒是没想到这一位就是老孙大夫向他们推荐的那位从京城回来的喜大夫。
“您是喜大夫……”张氏的反应非常快,惊喜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喜大夫。
反倒是喜大夫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们怎么知道老夫是个大夫。”
张
氏自然是不知道,她是听了安容的话才这么觉得,所以张氏看向安容。
安容笑了笑,“您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看您气质不凡,气宇高昂,雍容闲雅……”
“好了,我就是个老朽。”喜大夫经不住安容夸赞的话,赶忙打断。
“刚才在那个小馆子里,您的气质确实与众不同,一眼就看得出。”安容深知,没有好听的话能得罪人的。
“你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机灵又聪明的孩子。”喜大夫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