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护工有点事,便打电话叫车厘子提前过来照看一下,她差不多晚上就能回来。车厘子本来也是在医院待着,护工一走换她照顾,结果无非就是晚一点给陶酥送饭,正巧她巴不得多饿那家伙几个小时。
可温奈昔不干,好说歹说把车厘子劝走了,结果自己就出了事。
陶酥眼看着来送饭的人变成了车厘子,内心是崩溃的,“这不是奈昔做的。”
“厉害呀!”
要不是出了温奈昔这档子事,车厘子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了,竟然一口就尝出来了。
“奈昔呢?”
车厘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说,于是照旧敷衍过去,“有事。”
没想到陶酥还追问起来了,“什么事?”
眼睛一瞪,车厘子道,“不告诉你。”
接着完全不给他再问下一句的机会,跑去了戚风那边看他打游戏。
虽然她完全看不懂。
原本在椅子上坐得很随意的戚风在车厘子靠近的一瞬间全身都僵硬了起来,默默做了个深呼吸,开始对手中的游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结果却是频频失误,车厘子不懂,可一旁正在吃饭的陶酥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拿出你的实力啊大佬。”
“什么意思?”车厘子不明白,“是我碍事了吗?”
虽然很想回“没有”,但自己这突然之间变得下饭的操作实在没说服力,于是戚风道,“我的问题。”
“哦,”车厘子又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一直死啊?”
“噗——”陶酥一个没憋住,差点把饭喷出来,“你不懂,这是战术。”
“什么战术?”
用尽全身力气忍笑的陶酥阴阳道,“牺牲自己,迷惑敌人的战术。”
“啧,”飞了一记眼刀过去,戚风的胜负欲正式被点燃,“看好了。”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之后成功逆风翻盘,不料车厘子的注意力早跑到了别处,“吃完了?那我先走了,拜拜!”
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车厘子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下次陶酥再问起该怎么办。
满腹心事返回的车厘子刚走到温奈昔的病房外就发现了不对劲,门开着,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强装镇定地走进去,一眼便看到米拉正带着一群混混找温奈昔的麻烦。
“你们在干什么?”
“樱桃……”
米拉回过头,朝车厘子走了过来,摆弄了一下鲜艳的指甲,懒洋洋道,“车厘子,这事跟你没关系。”
车厘子咽了口唾沫,趁其他人不备按了护士铃,她知道米拉这个人,据说是陶酥之前的女朋友,小小年纪就跑出去混社会,抽烟喝酒逛夜店,手底下一帮小弟,仗着父亲是个官为非作歹,却屡次脱逃。
真不知道陶酥之前是怎么和她好上的。
要在平时,车厘子还真不怕她,可现在敌众我寡不说,人家手里还有人质,实在是除了谈判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为什么要打奶昔?”
米拉回头看了眼被几个混混完全控制住的温奈昔,不屑道,“她不知廉耻,勾引别人男朋友,你说我该不该揍她啊?”
“啊?”车厘子懵了,她一直以为温奈昔被打是米拉报复陶酥分手连带的,可米拉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跑来捣什么乱,”米拉无语,拉来一个凳子坐下,“听清楚,陶酥是我男朋友,而这个***,”说着抬手一指温奈昔,“趁着我不在勾引我男朋友,所以我就叫人给了她一点教训,想要提醒她一下,结果她倒好,还敢报警,害得老娘在拘留室关了一宿,贴心的警察叔叔还特意叫了我爸来接我回家,然后我又被我老子收拾了一顿,你说,我要不要来找这个破坏人感情的小三儿报仇啊?”
“你……”车厘子皱眉道,“你和陶酥没分手啊?”
“怎么?”,米拉斜睨过来,“你很盼着我们分手吗?”
车厘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真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分不分手关我什么事。”
“说的也是,”米拉挑眉,接着看向温奈昔,“可关这个***的事啊!她可是日日夜夜盼着我们分手好自己和陶酥在一起呢,你看,都开始急着做小三儿了。”
被两个硬汉扯得胳膊生疼,可温奈昔还是倔强道,“我没有。”
“哟!还不承认呢!”说着,米拉扬手就要打温奈昔。
“等一下,”车厘子急道,“大家都是斯文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非要动粗?”
眼珠一转,米拉道,“好啊!只要你跟我道歉,说以后再也不做小三,再也不缠着陶酥了,我就不动手,你看怎么样?”
“不可能。”